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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渭瞪回去,说:“我也是。”
李生石跟老家住了一天,安慰了哭个不停的奶奶,自己却没太多伤心,仍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西服,走之前又自己去坟地看了一眼,说了两句话,太阳底下出了一身的汗。
李渭被禁着,等李生石坐火车走了才放出来,跑到他爷坟头磕头,蜷在松散的黄土上睡着了。
晚上,他奶提着手电筒来把他找回去,他躺在炕上奶奶身边,攥着他奶的手哭个不停。
李生石跟着导师忙了小半年,又去海外参加了一场报告会,疲惫地回到家来,听到屋里有陌生人的响动。
他没想太多,只是想看看有什么事,推开了卧室的门,看到妻子和另外一个男人在一起。
妻子忙推开男人,拿床单捂住身体,男人一边穿衣服,一边蹦蹦跳跳地走了。
李生石往后退开,在厅里坐了一会儿,等妻子衣冠整齐了出来。
妻子站在他对面,开口道:“我们离婚吧。李生石,这个家你一年回来过几回?我们之间除了新婚那天,哪次是你主动的?你有没有想过跟我组成一个家庭?”
李生石看着她,想到他曾经那么喜欢和依赖她,但似乎一开始吸引他的,就是她寡言又固执己见的倔脾气,和那人一模一样。
她这样的性格又导致了他们最终的分裂。
李生石说:“从一开始就是我不对,对不起小颖,你帮了我很多,我不会忘记的。离婚吧。”
他站起身来,又拖着行李走了。
在学校附近酒店开了间房,李生石在房间里踱步起来,从行李里拿出药瓶,倒出一把塞到嘴里,喝水咽了,出了一身的虚汗,之后才慢慢平静下来。
他脱了长袖的衣裤,光着脚走到浴室,抬头看到镜子里毫无生气的双眼,但他此时已经感觉不到什么了。
他走到喷洒下面,水雾漫起,热水滑过干柴一样皮包骨头的全身,他抬起手来,看到左手手腕到手肘,横跨着两横一竖狰狞着扭在一起的三条大疤,冲完澡他钻到床上睡了一觉,醒来之后看到桌上的药,顺手就把药扔到垃圾桶里。
离婚的事闹开之后,李生石他导师执意叫他暂住到他家里去,他救过他一次,这一次他也没拒绝。
没过多久,由于李生石全面让步,房子也让给了妻子,两人平和地办完了离婚。
最后一次见面,她还哭了,抱着李生石说对不起,说她没办法继续陪他了,让他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她是少数几个完全洞悉了他的疤痕的人之一,李生石也有所感,回抱她说:“对不起,谢谢你,陪我走了这么远。”
停药之后,诸多情绪又重新向他铺来,几乎将他淹没。
闭上眼睛,他便总是看见闪烁着的重重树影,那是他住在窑洞里,每一天每一天等李渭来,望着天等着的时候所见的一切。
他想见他了。
李渭一直在家里陪着奶奶,老头子走了之后,老太太不再絮絮叨叨,手脚也不勤快了,只是每天躺着,吃饭上厕所的时候才下床。
孤零零的一个院子里,一老一少,有时候三两天才说上一句话。
爷爷不在了,地也不能荒废了去,李渭每天早出晚归,守着那片地,干得多就想得少,倒也充实。
这样过了一年多,李渭发觉奶奶吃得越来越少,便要带她去医院,但老太太说什么都不去,这样拉拉扯扯了几天,奶奶已经连水都喝不进去了。
李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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