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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当是我罚你,以前的事过去了,就不要再想了。”
“恩。”姚江点点头。
没什么能酬谢老汉的,两人便留下帮老汉种田。老汉早年丧妻,膝下只有一子,前年被征去当兵了,到现在还音讯全无。正值小满,是水稻插秧的季节,老汉还在发愁一人插不了那么多田。两人来得很是时候,正好能帮上不少的忙。
姚江说严成是伤病人士不让他干活,严成便一步一步地跟在姚江身后,看他插稻子。
姚江学得快,又年轻年轻灵便,过了会儿竟比老汉插得还快。两人并排插,慢慢便把老汉落在了后面。
赤着脚淌在泥水里,头也不抬,弯着腰一下一下地插。单调的工作让姚江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满眼只有水面反上来的日光的影子,身体陷入了一个固化的模式,无需有任何思考。前方飘着个木盆,里面放着稻苗,手里还攥着一把。分成几小撮插进水下的泥土里,没有了再去盆里拿。
再向着木盆伸手的时候,严成突然握住他的手,反倒吓了姚江一大跳。
“歇歇吧,你练剑的时候也没这么勤快。”
姚江眼睛里都是花花绿绿的影,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望着严成发呆。
“种田真好啊,”他突然说,“比杀人好。”
“可是田不能跟着你走,你要想走,就只能带着剑走,就只能杀人。”
姚江望了望下地也要挂在腰间的短剑,又回头看向自己插出来的四排稻子,“好想淌回去,踢倒所有的稻苗,那剑削平它们,把这片地都掀个底朝天。然后,一切就都结束了。”
严成说:“既然这剑成了你的魔障,不如扔了?”说着就要去拿姚江腰上的剑。
姚江一边不知所措地摇头一边慌忙向后退去,最终跌坐到了水中。
老汉跑过来问:“哎呦,这是怎么啦?”
严成笑着把姚江拉了起来,对老汉说:“没事,老伯,他不小心绊倒了。”
老汉望望天,“孩子累了吧,也快到了吃饭的时候了,上来歇歇吧。”
老汉平日里也不穿鞋了,见两个小辈上了岸还要穿鞋,就对他们说:“哎呀,这鞋穿了还要脱,非穿不可也要拿水冲冲脚啊。”
严成闻言便去打了一盆水,跪下要给姚江洗脚。
姚江把脚从他手里抽了出来,“你这是干什么啊,这不是折煞我吗!”
严成又伸手握紧了姚江的脚,按到了水盆里,“你辛苦了大半天了,就当是大哥犒劳你。别动。”叫姚江坐在土坡上,便细细地给他洗起脚来。
指缝里积了淤泥,严成便把手指插进去,一处处地掠去。姚江始终觉得难为情,在严成把他的脚擦干塞进鞋里之后忙站了起来说:“大哥,我也帮你洗吧!”
“不用,”严成把水倒进田里,“刚刚在井边打水的时候我已经冲过了。走去帮老伯做饭去吧。”
回到房里,老汉端了一碗药叫严成喝了,便把两人从灶间里赶出来了。不一会儿饭菜便端了出来,粗茶淡饭,做得没滋没味儿的。老汉说:“我老了,舌头不灵了,吃不出味儿来,家里没女人,你们就凑合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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