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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在晃晃荡荡的过程里,额角磕到了车窗一角,她皱皱眉,抬手揉着额角,悠悠转醒。
此?时天色已经微微亮,她抱着的手炉也已不那么烫了。
陆酩端坐在马车正中,阖目养神,听见了旁边牧野的动静,缓缓睁开眼。
马车正好停了下来,沈仃在外头开口道:“殿下,到了。”
因为?这次前往青山寺,并不是以皇家名义前往,陆酩换了寻常的私服,牧野终于也不用穿那件倒霉的太监服,在她强烈要求下,换回了她自己的玄衣。
不过陆酩虽然衣着低调,但周身的气度却没有被?常服敛去,反而是将那件普通的常服衬得如?锦衣华服,让人一看?就知道定是哪家的贵人。
牧野站在他?身边,像是他?的护卫。
许是来得早的缘故,现下寺门前清幽宁静,空气清新,带着早晨湿漉漉的潮意。
南方的阴冷潮湿在山间?更甚,无孔不入。
牧野跺了跺脚,牙齿冻得打颤,怎么也习惯不了南方的湿冷。
寺门前有一个穿着素袈裟的年轻和尚站着,十?五六的少年年纪,眉目干净,眼睛澄明,透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持稳。
他?看?见了陆酩从马车上下来,走近道:“殿下安好,小僧释镜,师父现下有客,请小僧来接引。”
陆酩颔首。
因为?当今皇后潜心礼佛,常来青山寺祈福,故而青山寺外的守卫森严,所有要上山的百姓香客,都会被?一一盘查,闲杂人等如?商贩走卒,并不允许进入寺内及周围,包括达官贵人家带来的侍卫小厮,也都只能?在寺外候着。
进入青山寺的,只有陆酩和牧野,就连沈仃也留在了寺外。
牧野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马车上晃着腿的沈仃,微微讶异,难道说?这青山寺里的布防,会比皇宫还要森严?以陆酩谨慎的性子,影卫竟然不跟着。
释镜先是带着他?们沿佛殿一一拜过,请香。
牧野在陆酩后面?请香。
请香时,蒲团就在脚边,陆酩并不跪,仅站着举香,腰也不曾弯一下。
牧野看?他?,觉得这哪里是拜佛的样子,在佛祖面?前还是端着一身的傲气。
不过牧野和陆酩比,也好不到哪里去,她同样不跪,举着香,不过草草鞠一个躬,心无所求,拜得很快,一下就结束了。
释镜虽然年纪不大?,却胜在聪慧,观察出陆酩和牧野并非真正信佛的人。
他?侍奉在青山寺住持身边,知道陆酩真正的身份,现在的储君,未来的天子,从面?相上看?就是有滔天权势和富贵的命,确实对佛也无可求。
释镜在看?相测命上极为?有天分,他?打量着太子身边未见过的牧野,看?了许久,眼里闪过一丝惊异。
拜完佛,离开斋饭还有些时间?,释镜请他?们去了静室,等师父来。
静室里铺着竹席,摆着矮桌,桌上的纯铜鎏金观音香炉,袅袅青烟从炉里升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淡淡沉香味,时间?仿佛在这小小室内静止。
释镜与陆酩、牧野各坐在矮桌一边,面?前各摆了一杯清茶。
释镜虽是佛弟子,但少年心性还未磨掉,对自己的看?相测命之能?颇为?有自信,很想印证一下所看?是否准确。
他?望着牧野,忍不住开口道:“施主可想算一算命?”
闻言,牧野挑挑眉,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她单手托腮:“怎么算?”
陆酩抿一口清茶,并不掺和,只静静看?她。
释镜回道:“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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