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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敌叛国和谋逆的罪名不是小罪,光是问斩不够,还要牵连九族,若是如此,势必会累及牧乔。
陆酩主动接下承帝逮捕牧野的命令,想把审问权留在他的手中。
确认完牧野的情况,谢治掉转马头,往队伍前方去。
陆酩听了谢治的禀告,拧了拧眉心。
他今日漱了不知多少次口,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在他唇畔残留,久久难以散去。
若非牧野是牧乔兄长,而北方殷奴人还贼心不死,牧野的确该死了,那条河就是她的葬身之所。
陆酩最后还是去请见了承帝,劝说承帝,事情尚未调查清楚,将牧野关押在牢车里,被沿途百姓见了,恐众人议论,民心不定。
承帝虽面色不善,但到底怕悠悠之口,让了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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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野听见锁链撞击的声音,牢车的门打开了,御林军带她上了一辆马车,又怕她逃,用锁拷将她的手和马车内部的横栏拷在一起。
马车里没有烧炭,也不算暖和,但比起四面漏风的牢车,已经好了不少。
牧野紧闭着目,忍住头疼,想要赶紧疼晕过去也好,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不知过了多久,围猎队伍在子时抵达城里,因次日又要早早出发,大部分人都留在队伍里,原地休整。
牧野越疼反而越清醒,马车里的横栏都快被她握断了。
她感觉到马车悠悠停下,周围有人走动的声音,很快又安静下来。
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除了巡逻的护卫,其余人都找地方休息去了。
没了车马声的遮盖,牧野觉得头疼的更加无所遁形,脑子里像是有千百只蜈蚣在爬行和撕咬,连带她的五脏六腑都疼了。
忽然,牧野感到一阵转瞬即逝的寒意,厚重的车帘被掀开,从外面进来一个人,无声无息。
牧野艰难撑起眼皮,面前是一抹青色衣摆,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淡淡青竹香。
她想要继续往上看,男人微微侧身,整个人靠在了车窗前,挡住了帘外透进的光。
马车里的光线黑暗,她夜视能力虽好,但密不透风的室内,加上头疼让她眼花,看不清男人的脸庞。
“怎么又不好好吃药?”男人的声音低缓,在狭窄的车内回荡,振得牧野耳膜发麻。
牧野听出是裴辞的声音,来不及惊讶,没有被锁拷扣住的手抓上他的衣摆。
“先生。”牧野的声音嘶哑极了。
“我把药丢了。”她的语气里含了许多的委屈,还有三分的怨恨。
牧野在疼得死去活来的这段时间,脑子里没少把陆酩千刀万剐。
“这么粗心大意,药是能丢的?”裴辞还在不紧不慢地训她。
牧野紧紧攥住他的衣摆,把他的衣裳都扯皱了,什么也听不见去。
“药,给我药。”
裴辞的手指按在牧野的额角,指腹微凉,打着转儿,不过只帮牧野按摩了两下,那清凉的手指便离开了,顺着额角缓缓下移,最后拢上牧野的脸。
男人的大掌将那张精致隽秀的脸拢得严丝合缝,只露出一双湿润的眸子,像是一头受尽折磨的小狼,野性全都被磨了去,可怜兮兮,求主人垂怜。
“先生……”牧野低喃,声线是平日里不曾有过的软绵。
裴辞却并不心软,淡淡问:“知道错了吗?”
牧野连忙点头,又怕黑暗里他看不见自己的动作,扑到裴辞身上,凑得极近说:“知道了。”
她的手不老实,在裴辞身上摸索,想要找药吃。
裴辞不动了,由着牧野摸,感受着她纤细的手指,隔着衣物布料,蹭过他的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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