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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替朔北解决了后顾之忧,为将来孟延礼出兵关内,逐鹿中原,打下?了基础。
然而领军主将连玉却在王庭金宫内,遭了北漠宫廷卫队的暗算,坠马昏迷,生死难料。
随行军医,治疗了两日,仍不见其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飞霜当?机立断,带人护送连玉回朔北,将北漠王庭的收尾工作?留给柏松和?他的父亲张信。
车队一路疾行直奔云回山。
另派了信兵去朔州城,通知孟泽深。
等他们?到达云回山时,连玉已经昏迷了整整七日,脸色苍白,一日一日地枯萎下?去。
孟泽深连夜骑马赶到云回山,冲进屋子。
见到的就是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朵,堪堪立于枝头,一阵轻风就能将她吹散。
他怔怔地立在床侧,看着那紧闭的眼睑,消瘦的脸颊,心中漫上一股让人窒息的钝痛,双手紧紧握起,青色的血管在手背上清晰可见。
坐在床前的陶西云,幽幽叹了一口气?,从连玉手腕上收回探脉的手指,轻轻拉了一下?被角将连玉的手盖上。
“她……”孟泽深一开?口,才发现声音紧得厉害,喉间带着哽咽的钝痛。
陶西云摆摆手,让他先不要出声,唤了家仆去煮一碗静心茶来。
“伤在头颅之内,也许明日就能醒来,也许这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陶西云轻声道?。
“舅父!”孟泽深抓住他的手臂,眼睛发红。
怎么会一辈子都醒不过来呢!
她那么活泼好动,精力旺盛到不可思议,怎么会一辈子安安静静地躺在这里。
陶西云道?:“你急什么,我说?的是最坏的结果,身体没问题,人是死不了。”
“还有,你要做好准备,她醒来以后可能会恢复记忆,也可能再次失忆,甚至连你也不记得。”
“唉,你陪陪她吧!”陶西云转动轮椅,看了一眼立在旁边的飞霜,“霜姑娘,帮我推一下?吧。”
飞霜知道?他这是想支开?自己,遂伸手扶上轮椅,推着陶西云出去。
孟泽深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凝神?看着连玉。
抬手将连玉鬓角的一缕发丝别到耳后,柔声道?:“醒过来,好不好?”
指腹触到白净的耳廓,凉,刺骨的凉,在炎热的夏日里,这凉更是透着一股阴寒之气?。
孟泽深搓了一下?自己的指腹,仿佛感受到了生命在流逝。
他看到被子角处露出的一抹青葱指尖。
呆了半晌,掀开?被子握住那手,将其贴在自己的脸上。
手很凉,比耳廓更凉,像数九寒冬的冰棱,但孟泽深的脸却更热,绯红一片。
仿佛做了什么逾礼羞耻之事。
“表小姐怎么样了,醒了吗?”落后了一刻钟的寒竹,终于赶到了,迫不及待地冲进房中。
“公子!”他被眼前的一幕惊住了,僵立在门口,睁着大眼睛,一动也不动。
“出去!”孟泽深淡定自若地将连玉的手放回被子中,脸上的红色却不降反升。
寒竹突然一个激灵,惊醒,退了出去。
孟泽深替连玉理了理被子,轻声道?:“我会想办法,让你醒过来的。”而后起身走了出去。
陶西云坐在听水轩中翻看医书。
山风从溪水之上吹来,为炎炎夏日送来一丝凉爽。
孟泽深走了进去,将他手侧闲着的另一本?医书拿了过来,翻开?细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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