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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是海伦娜十年的学费了，她不需要那么好的鱼，一般的鱼就可以了。

海伦娜在丽莎面前哭唧唧：“丽莎老师，有没有便宜一点的。”

呵呵，丽莎捧着脸，简直被萌出血，逗弄小孩子什么的真的最有趣了，尤其还是又乖又软的海伦娜。

别说是一条鱼，就算为海伦娜承包整个鱼塘都可以啊。

丽莎手伸向屏幕，想去触碰海伦娜委屈的眼角，丽莎就快要心软，她触摸屏幕的动作无比温柔，但接下去说出来的话依旧坏心眼。

“没有哦，这已经是最便宜的价格了。”丽莎用诱惑的语气说道，“但是海伦娜多向老师撒撒娇，说不定老师就会送你。”

小小的海伦娜睁大双眼，下意识想到不能这样做。

妈妈说过，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好，得学会相互弥补。

海伦娜一直记得妈妈说过的话，她把目前为止收到过的礼物都记在心里，想要等长大后，再一一还给这些哥哥姐姐们。

礼物很贵重，海伦娜无法让自己心安理得地收下。

然而丽莎却对她说：“我是你的老师，老师照顾学生天经地义。”

有这种说法吗？海伦娜感到困惑，又认为老师不会说谎，于是她继续往下听。

“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师对于学生而言，就像是父母。海伦娜可以肆无忌惮地对老师撒娇，而老师送给你的礼物，你也可以没有心理负担地收下哦。”丽莎轻轻笑了笑。

“可是老师明明还负责教导海伦娜知识，海伦娜不能要求更多。”

“海伦娜啊。”丽莎语气耐心温柔，还好现在图书馆里只有她一个人，要是被其余人看见，惊讶两个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丽莎居然会对一个小孩子用这样的语调说话，不管是放在哪个小孩身上，都会觉得难以置信。

但如果是海伦娜的话，那就情有可原。

海伦娜很少接触到善意，就算她发现了那本童话书，察觉到另一个世界都是大好人，她也没让自己去利用善意，而是始终保持着自己。

如今海伦娜听到丽莎的话，指尖动了动，脑袋也费解地往旁边歪去。

丽莎说道：“你妈妈教你知识的时候，你会拒绝吗。”

“妈妈也是老师。”海伦娜似乎明白了丽莎的意思。

“没错，反过来，老师也可以是妈妈。”丽莎成功说服了海伦娜，她唇角愉悦地扬起，“所以海伦娜，多朝我撒撒娇，丽莎老师给你买鱼吃好不好。”

海伦娜涨红了脸，脑子里不断去想那句话。

老师也可以是妈妈。

那她要叫丽莎老师为丽莎妈妈吗？

说实话，海伦娜不反感这样称呼丽莎老师，因为她的语气真的很像妈妈那样轻柔，丽莎老师还对她非常了解，就像妈妈那样。

这是对爱玛老师不会有的感觉，海伦娜是绝对不会把爱玛老师当成妈妈。

但是，海伦娜又不想称呼丽莎为妈妈，她感觉不一样，认为和丽莎老师的关系应该要更亲密一些。是尊敬的老师，是可以诉说心事的长辈，等她长大追赶上丽莎老师的脚步，或许能成为亦师亦友的情况。

如果开口叫了那一声妈妈，海伦娜就觉得失去了什么。

她想要和丽莎无话不谈，而不是单单地依赖。

海伦娜额头上汗津津一片，明明已经退烧，还是觉得身体发烫，她着急坏了，好一会儿才声细如蚊的开口：“丽莎姐姐。”

可莉就是这样称呼丽莎的，海伦娜和可莉会是好朋友，不如也这样叫丽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