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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恭喜贺喜的话早说完了,红包喜糖也揣好了,等久了便兴致寥寥,闲话也就越说越大声。
“大将军那么多军功在身上,怎么儿子也不要个公主郡主的来开枝散叶?要娶个男人还这么大阵仗,难看哦……”
有女子说了:“难看?你没看嫁妆六十四抬?聘礼还不止六十四抬!什么样的人家能拿出这么多呢?”
“你们女子就是虚荣!这么大阵仗还不是在充大头?你以为将军府不知道自己面子难看嘛?喇叭吹那么响,打肿脸充胖子而已!”
充作迎亲队伍的将士听到这些话,脸色难看极了,觉得那人是在捅破那层窗户纸,笑得越发勉强,“将军……”
马上的杜辉也听到了,使了眼色让唢呐再吹响些,喜糖再抛多些,生怕刚出门的叶清弋听见。
叶清弋都听见了,在花轿前,听清了,也笑了,改了想法,带着戚栖桐坐上了大马,顿时哗然声一片。
戚栖桐也被他的举动吓着,坐在马背上有些无措,侧过脸来问:“怎么?”
叶清弋声音不大不小,叫周围人听得清清楚楚:“君上肯入我叶家,是我叶家三生有幸,我要光明正大地迎你入府。”
叶清弋掷地有声,给了犹豫的迎亲队伍莫大的鼓舞,不用杜辉再下令,乐声高过人声,众将士步伐坚定,昂首挺胸,气势磅礴。
这会又该杜辉头疼,用腹语训斥:“干什么干什么?打仗啊?怎么都一脸杀气,今天是公子大喜的日子,都给老子笑!”
人高马大的黑皮将士齐刷刷龇牙笑,怪渗人,但这时候已经没人注意他们,都在看大马上的那对璧人。
传闻凉州长平君生得是仙人之姿,可惜长平君深居简出,很少抛头露面,坊间还以为传闻太夸张,如今一见,才终于知道传闻不虚。
又是惊叹又是打量,戚栖桐不习惯,小声抱怨:“都是你干的好事——”
叶清弋就在他身后,两人前胸贴后背,戚栖桐就势用胳膊杵他肚腹就算报复,叶清弋喊着痛,也不生气,还嘚瑟:
“君上的相貌,上京城里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为夫与有荣焉!”
“胡说什么?”又是一杵。
叶清弋连忙告罪:“错了错了,还没拜堂,对了君上,待会拜堂配合着点,那么多人看着呢。”
“行不行啊?”叶清弋要牵着马,所以一开始手臂就环着戚栖桐的腰,这会哄劝着,下巴快挨到了戚栖桐的肩上,双臂也一再收紧,人前这样也不知羞,戚栖桐含糊应下,顶着发胀的耳根。
“早知道就坐轿了。”没那么多人起哄,戚栖桐觉得自己不会那么容易妥协。
他都想好了,坐轿好,坐轿能找借口不去拜堂,不像现在怎么也推诿不成。
“我跪不了,你去找只公鸡代我。
“你开什么玩笑?”叶清弋大手一捞,就把他稳稳地接到了背上。
戚栖桐没办法,趴在叶清弋背上,小声地哼着,听到那么多百姓的欢呼,戚栖桐回头看了眼。
迎亲队伍绵延长街,戚栖桐猜到仪仗队里的都是赤练军将士,还有张灯结彩的叶府,笑脸相迎的宾客,他不禁想到,如果不是为了之后要完成的事,或许将四时宫的众人都接来,让她们看看这盛况乐一回,也未尝不可。
“叶清弋,你好像很高兴。”
戚栖桐不能行走,进门要靠叶清弋背着,趴在叶清弋背上,跟着跨过了火盆,眼看着炭火的红光转移到了叶清弋的脸上,戚栖桐突然这么问道。
不过叶清弋并没有回答他,他笑着,面对着高堂上的双亲。
叶瑾有些无所适从,穿惯了盔甲,听惯了砍杀声,这时要他做亲家,他手都不知道往哪摆,杜氏则感慨万千,又是高兴又是心疼,看着叶清弋放下戚栖桐的时候,还隔空虚扶了一把。
叶清弋端端正正地跪着了,戚栖桐还在拨弄前摆,心想,叶家人做事真是妥帖,特制了一把小凳,让他坐下来与跪着的叶清弋差不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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