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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淮左:「对不起。」
这三个字又一次让池竹西有些无所适从,定了定神,他写道:「没什么好道歉的,你也不应该对着我道歉。」
池淮左不是婆婆妈妈的人,他很快就整理好了情绪,出现在日记本上的字迹遒劲,力透纸背。
池淮左:「12月1日本来是个晴天,中午却开始下暴雨,官方发布了橙色警报。池氏集团在西浦的分部下午六点就开始疏散人员,整栋大楼只有我一个人。」
「晚上9点35分,你给我打了电话。暴雨影响基站,信号不好,声音断断续续,你好像问了我什么小时候,在我追问的时候电话挂断。」
「我重新给你拨过去,一直没人接,十点过,警察找到了我。当晚9点35分,一辆酒驾的货车在启淮路从小径冲入大道,造成严重车祸。」
「等我赶到现场,两辆车已经发生二次爆燃,两辆车的司机和你的尸体……在爆炸中面目全非,警方通过生物信息比对才确定了死者的身份。」
池竹西敛下眼,对于池淮左描述的“自己”的惨状不为所动。
「我这边是从一大早就开始下暴雨,降雨量非常大。因为道路管制,行程很缓慢,途中也遇到了一起他人的车祸,为此绕路。」
池竹西思索了会儿,假设货车司机发生的时间是固定的,那么因为暴雨时间的差异,池淮左那边的道路情况并没有自己这边那么严重。
车辆速度变快,自己代替了那个出车祸的倒霉鬼也不是不可能。
并且,比起池淮左不留痕迹的“自杀”,由货车司机酒驾导致的车祸更不可控。如果对兄弟下手的是同一批人,那动静也闹得太大了一些。
所以「池竹西」的死会是一场单纯的意外吗?
心底的声音却否认了这个假设的前提。
【不可能,你从车后排远远看过,那场车祸远达不到惨烈的地步,记得吗,两辆车相撞,他们甚至喊来了交警,并且下车争论过。那绝对不是酒驾的货车搞出的动静。】
思考不出合理的结论,池竹西只能将自己这边发生的所有事,还有那张纸条的内容按照时间线转述给了池淮左。
他强调:「我没有给你打电话,相反,你在9点51分曾经打电话来催促我。」
「池氏集团大楼有什么异常吗?那晚有没有其他人在?」
良久沉默后,池淮左回答:
「我这边没有异常,你的所有遗产按照法律分配回收到安澜娅手里,池樊川只拿到了不到1%的股份,他对这件事不是很上心,甚至没有争取。」
「爆炸加上暴雨,现场几乎找不到其他痕迹,最后以意外结案。」
池竹西:「为什么不能是意外?」
池竹西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是不含情绪的,可池淮左似乎从文字中读出了让他无法接受的某种倾向,他像被点燃的炮竹般炸开。
「我告诉你为什么,因为你的那通电话。」
「我们十几年没见,你觉得你会在来见我之前特意打电话问起小时候的事吗?」
「别和其他人一样犯蠢,你清楚你自己不是那样的人。只要对方表露出拒绝你就会立刻缩回自己的安全区,这么多年没有主动再找过我不也是这个原因?明明我——」
笔迹戛然而止。
池竹西是想好好沟通的,可在意识到自己似乎被迁怒了的这一刻,他的所有的感情都被顷刻之间的愤怒取代了。
手指动起来,笔下淌出压在他心里很久,如果是面对面的情况绝对不会说出口的那些话。
「明明你像个救世主一样承受着一切,是吗?」
「你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对你的“牺牲”感恩戴德?感激我的人生里居然能有这么无私的兄弟?」
「你说你恨我,我就活该被蒙在鼓里被你憎恨?我做错了什么,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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