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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皇帝和良政两个表面好哥们大眼瞪小眼不明白对方到底是何用意。
天母白氏悠然开口:“无论如何,先把那小粮召来一见。”
皇帝微笑:“善。”他刚刚宣下去,门口就传来疾快的脚步声。内侍们惊慌失措在外地叫着小姐慢些,只是大门一声巨响,小粮闪亮登场。身着淡彩紫宫装,发挽双环望仙髻,端的是媔目如画,气息如兰。缎面玉鞋踏在门扇上,小粮抱拳道:“民女小粮,这厢有礼了!”声音浑厚,从殿门传到御座上毫不减弱,一听就是千里传音的练家子。
在这跟谁现呢。燕修气不打一处来,但他又确实打不过小粮。他想拱手进言,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小粮提着衣裙杀到御前。皇帝龙心大悦,像是这辈子没看到过宫女跑步。皇帝和颜悦色道:“小粮,你可知现下有两人想认你做女儿。”
你是想做侯门千金呢,还是想做娇蛮郡主呢。这样的选择听起来很像市井里卖书的吆喝。燕偈疑虑地看着被自己着人精心打扮的小粮,心里突然升起一种异样的不安。
小粮看看良政,又看看皇帝。她抚摸着手臂上的钏儿,冷冷一笑。
(燕修:你看我就说她憋着坏呢吧。)
她抱拳,庄严道:“陛下,不如小粮,比武招爹吧!”
比武招爹/上
好糊涂女子,天家威严怎可冒犯。不吃敬酒还则罢了,如今更要逼人白刃不相饶,不知是何居心。燕修一手把住剑,就要发怒,却闻上座发笑:“好孩子,难得你这样的巧思,为好宴更添乐趣。”
哥。其实吧。你也能猜到咱爹能做得出这样的事吧。燕偈看着燕修气得发绿发白又发紫的脸色,给他拍拍背顺气。
良政一直低着头,没有看那轻狂小贼。小粮回身,眯眼笑问:“良大人以为如何呢?”
“全凭陛下圣心。”良政低沉道。
“好。只一条,良卿切莫相让,认真拿出我二人年轻时的神气来。”皇帝微笑,撑着圈椅,身体前倾。他目光落在长伏于地的良政身上,转而又递往一旁服侍的侄儿:“理儿,去让人把校场收拾好了。”
良政的武力,燕偈和燕伉是清楚的。但他二人久未见父亲持剑格杀。良公脾性又较真,万一真打起来给父皇开了瓢怎么办。他们看向离开的燕理,只望这位堂兄能知道怎么布置一个不会有人受伤的擂台。
小粮在各人有各自心思时,喜笑自若地又一拱手:“陛下与良公着博冠广袖,比试起来必不方便,换身穿着,才见真招呢。不知钧意若何?”
皇帝哪有不应的。听他宽厚的口气,仿佛小粮此刻要做镇国大将军他也由着她了。于是鸾驾起,谨更衣。白氏随驾,良政也被拉着去换衣服,脸色一如既往地臭,倒也看不出什么。燕氏兄弟叁人再次陷入幼小无助脆弱的境地,不知如何是好。
小粮一个欠伸,头上的双环髻越看越像精怪的尖耳朵。她闭着一只眼瞧瞧他们:“还愣着干什么,随驾呀。”
“......毒妇。”燕修本是行伍中人,少受文学浸润,词汇量在盛怒之下更加缩减了。
“谢殿下,小粮领受。”她拙稚地学着宫中的礼数给他拜了拜。不得不说,小粮书虽也读得少,但明显深知如何最行之有效地把人在短时间内活活气死。
燕偈微微叹气。下次找太医院的人给大哥做点保心丸吧。再这样,大哥指不定都活不到夺嫡的时候呢。
“既然陛下与良公两位选爹都去更衣了,小粮也得应个景。”她的手指在燕一二叁之间点了点,作为难状,“却不知烦请哪位殿下带小粮去更衣为好。”
燕偈一愣,走前一步:“你换衣服做什么?莫非你也要去比武?”
她伸手,掌心合在他胸口。燕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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