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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要务的皇帝(身为皇子怎可想出这样不尊重的比喻)。他说:“我又不是不让你弄的意思!”
“可是小粮很累,不想弄了。”小粮露出深为疲倦力不从心又悲痛又含歉的表情。
“……累了就歇歇。外面肯定夜深了吧,在我这睡会儿。”燕偈一手拉着她,一手用力地拍床,“你陪我聊聊天,略散一散就好了,咱不弄就不弄。”
他们又把被子盖好。燕偈看着自己下体顶出的帐篷,忧伤道:“你难道真舍得?”
小粮只有甜美的安宁的呼吸声。
燕偈:“……好,我不说这个了。醒醒,来说说话,知道你没睡着。”
小粮还是闭着眼睛:“如果是韦哥哥和韦弟弟,这个时候正应该给小粮吃小豆豆,两根好鸡鸡熨得肚子暖暖的呢。”
上位之后应该禁止天下所有人姓韦。这样阴魂不散,惹人嫌。燕偈凝眉不悦道:“他们两个有什么好的……不过是仗着有两根七扭八歪的脏东西。早晚我长出两根屌来,你才知道我的好。”
小粮睁开眼:“我醒了。”
“眼下……眼下虽然是没有,但是你也说过,我还年轻,成长地步有的是。”燕偈有点心虚,一手圈着她,咯吱她一下,问道:“说到底,你为什么要采男精?要是爱男色,物色几个交游也就是了,何必做贼偷精,由人喊打,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小粮沉吟片刻,严肃道:“小粮是为了炼丹。”她翻了个身,靠紧着他,语气阴森地说,“集齐中中以上的童男八十一个,撷初精于净瓶,千男一窟,万子同杯,炼制九转失贞丹。研碎了,做成粉子,沾一点就死。”
燕偈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练那劳什子做什么。还不比我父皇想练的长生丹呢。”
“长生有什么意思,就是做神仙也要上朝应卯呢,皇帝真是容易出些奇思妙想。”小粮不以为意。
“天家有天家的道理。”他支吾着,又回转话题,“既然要做毒药,为何一定要童男身子,例如本王,鲜嫩洁净,又是玉体金躯,何来的毒性,怕是反而有温良补身,强健体魄之功效吧。”
小粮捂着嘴偷笑:“殿下好通药理。只是小粮以为,男精之毒,远甚蛇蝎;且越是鸡儿品质优良之处子,其精越是毒性凶烈。殿下试想,自落草起,未经人事,淤积酝酿十数年的阳毒,甫一迸发,不是比任何山涧里的蛇虫都毒得多吗?再加上鸡儿生得好,精浓且猛,更是毒上加毒。中原的话叫:无毒不丈夫;又有:叁精成一毒。小粮以为极有理。”
读书不多,瞎话倒是一套接着一套。燕偈冷眼看她:你回回上手榨精,为何没见你中毒呢。也不早说,本王心肠最黑,按这套说辞,当然精液也最毒了。
每次事后我都把手洗了又洗。小粮做惶恐状,并且,有许多人呢,鸡儿模样虽好,人却不中用,或是射得稀,或是射得少,很不尽我意。所以勾勾画画,删删减减,到现在也没有配成几味。小粮很是苦恼,所以想着,过几日还是离京,去往别处求索真精罢了。
燕偈又勾着她手臂,心底一时所有的话冲撞在一起,不知先说什么为好。他停了许久,只是盯着她从不见一丝愁云,像小玻璃珠子一样澄净的眼睛,轻松道:你别走吧,你也知道中原风物自有特色,越待,越会觉得有趣。况且京中年轻才俊,你还没有采遍。他忽然想起今天不识好歹不长眼睛扒他裤子的那起鸟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处男……二皇子难能可贵地陷入了要不要纵虎入帐的道德困境。
小粮只是笑:不大好,你们这里,四四方方的,太规矩了,倒像个方盒子。依我的性格,只想跳出方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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