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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却很硬。
森岛苍阳没好气地扁扁嘴,故意不再出声提醒,直接将沾了药酒的纱布按在他的伤口上。
“嘶——”火辣辣的痛感瞬间传递到每一根神经,越前龙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疼得倒吸一口冷气,感觉眼睛仿佛烧了起来,“疼……!”
“你不是不疼吗!”森岛苍阳轻嗤一声,嘴里骂骂咧咧的,手上的动作却加快了,“你的脑袋是石头做的吗?这么顽固!都说了要及时治疗,还要继续比赛,还用袖子去擦……”
越前龙马一味地听着,没有反驳,痛感也只是最开始那一瞬很强烈,后来就没什么感觉了。
反倒是森岛苍阳,在揭开消毒的纱布之后,触碰他的指尖竟然开始轻微颤抖起来。
越前龙马睁开一只眼睛,看见她紧咬着下唇,眼底有隐隐的泪光。
他怔住了:“你……在哭吗?”
“谁哭了!”森岛苍阳大声否认,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我是被药酒的味道刺激的!”
越前龙马望着她强忍委屈的脸,不由得有点心软。
他颇不习惯地尝试安慰她:“我没事的,我还能继续比赛呢……”
“……我不就是为了让你继续比赛才帮你包扎的吗!”森岛苍阳气结,瞪过来的眼神简直恨不得锤他一顿。
越前龙马闭嘴了。
伤口的出血在上药后短暂地止住了,她又拿出一块干净的纱布,覆在他的整只眼睛上,用胶带固定,森岛苍阳熟练且迅速地完成了包扎,退开一步。
越前龙马摸了摸自己眼睛上的纱布,惊讶地扬了扬眉毛:“真的止住了。”
“这只是暂时的。”森岛苍阳还是沉着脸,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叮嘱,“因为眼球一直在动,很难止血,就算这样压住,最多也只能维持十五分钟。”
最后这一句她是对着龙崎教练和手冢国光说的,面对威严的长辈与前辈,她的气势也毫不退让:“如果再次出血,我就算绑也要把他绑到医院去。”
“噗——听到了吗越前?”桃城武忍俊不禁,刚准备将备用球拍递给他,却被大石秀一郎拦住了。
他显然还是不赞同越前龙马带伤继续比赛,还没说话,手冢国光握住了球拍。
“十分钟,”他不顾大石秀一郎的反对,将球拍递到越前龙马面前,“明白吗?”
越前龙马笑了笑,从他手里接过球拍,自信地一点头:“足够了。”
部长都发话了,大石秀一郎没辙了:“……去吧,越前,别勉强啊。”
“你忘东西了。”海堂薰将帽子甩过来。
越前龙马轻松地接住,一抬手扣在自己的脑袋上:“谢啦,前辈。”
“越前……!”
在他抬腿准备重新迈进球场时,森岛苍阳出声叫住了他。
她也曾经在赛场上奋斗过,也曾经为了胜利拼个头破血流,也曾经摔倒在跑道上,抱着自己受伤抽搐的腿,不甘地旁观别人奔向终点。
森岛苍阳看着越前龙马回过头来,深吸一口气,将双手呈喇叭状放至唇边,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声喊道:
“绝对——要赢啊——!!”
或许是因为用力过了头,憋得她的脸颊绯红,藏在镜片后面的眼睛蓄着温润的水光,又像燃着炽烈的火焰。那份强烈的情感仿佛实质化,敲击着他的心房。
越前龙马压了压帽檐,却压不住上翘的唇角,与愈发高昂的心跳。
“……知道了。”他轻声说,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听见。
越前龙马转过身去,举高球拍打招呼般晃了两下,又架到肩膀上,不紧不慢地走进球场。
一只眼睛看不到,视野的确受限,距离感也有点失衡。
他在发球的位置站定,远远望着还在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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