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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重新安静下来,严琛才睁开眼,和安奕相视一笑。

安奕坐在旁边,摆弄起严琛手上的戒指,想了想还是说:“我真的不会收,你没必要做到这种地步。”

严琛定定看着他:“国内不能结婚,我们的关系没有法律保护,你就当这是我送你的一份保证吧,行吗?”

安奕抿起唇,不说话。

“其实我爸也不是在意我手里的这点东西,”严琛滚了滚喉结,“他是看我连着几年没把你追到手,有点急了,所以才闹这么一出。”

“我明白。”安奕笑笑。

父母总会偏袒自己的孩子多一些,他懂严经纬今天来这一趟,更多的是为了让自己看清楚严琛对这段关系所下的决心。

安奕不生气,说实话他还有点羡慕,羡慕严琛有这么个热热闹闹又不乏爱意的家。

“真的有点累了,”严琛侧身给安奕让出位置,“上来睡觉吧,我还想抱着你。”

安奕看眼时间,距离0点不远了。

他洗漱完毕爬上床,抱着严琛聊了会儿天,0点时分,外面远处依稀传来爆竹声,安奕仰头和严琛吻在一处,在缠绵的亲吻和水渍声中,互道一声“新年快乐”。

正月初二那天,严琛打着绷带吊着右手出院了。

他们先回澜山别墅住了一天,初三又被严珩开车接去严家老宅一起过年,这天严家的旁系表亲都在,一楼的两个大厅布置了三张大圆桌,坐得满满当当。

安奕被极其郑重地介绍给了严家人,然后那天的见面礼红包,多到他两只手都拿不下。

安奕有点受宠若惊,他无措地看向严琛,严琛让他安心,随即看向餐桌上的转盘,“哥哥给我夹块醉鸭吧。”

安奕只好给他夹菜。

宴席结束后,安奕被严珩叫去了茶室,严琛也跟了过去。

严经纬和几个表兄弟正坐在那喝茶,身后的陈列柜上摆了几个高古瓷。

严经纬冲他招招手,谈不上亲切,但态度绝对比除夕夜那天好上许多。

“给你几个叔伯讲讲,我这藏品打眼了没有。”

说着他又像炫宝一样,指了指安奕,对那几个老表说:“我家这个乖仔,可是去国外办过展的,他随便做的一个瓷瓶,一群老外争着叫价,厉害得很。”

闻言,严琛也淡笑道:“目前艺术银行现代瓷的业务,一半都是安奕的贡献。”

“嚯,这么厉害!”几个叔伯很捧场,“老哥你们家这算是捡到宝了呀!”

安奕:“……”N

一整天,安奕都像做了个荒诞不经又温馨无比的美梦。

在梦里,他陷在严琛安稳有力的怀抱里,身体被强势撑开、填满,严琛的热度与坚硬,让他格外饱胀。他甚至能清晰感受到,严琛的青筋脉络在因他而强有力地跳动。

他就像是一颗种子,被严琛用满满的爱意浇灌湿透,再破土而出,尽情享受严琛给予的阳光雨露。

严琛想给他足够多的呵护和支撑,安奕被滋养的同时,也掏出满心的温柔与关爱,回赠给严琛。

春节后,安奕赶在开学前去了趟灵安,看望谢飞年。谢南沧听说了除夕那晚发生的事,心有余悸,“没事吧?自己独居还是太危险了。”

“没事,”安奕笑笑,“我搬去和严琛一起住了。”

谢飞年抽着大烟袋,闻言挑了下眉:“那小子怎么没来?”

安奕说:“他在津海开会,明天再过来看望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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