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攥住。
“我也不用,”严琛哑声说,“等你考完再说。”
两人温存许久,才下车。
安奕没有请严琛留宿的意思,尤其是刚才差点擦枪走火,他怕真的把持不住,明天考试一坐两个小时就废了。
严琛挽着他的手,问:“不能和我回澜山住吗?”
那边卧室多,安奕不想和他睡在一块也没事,楼上楼下可以随他挑,他只想离他近一点。
安奕垂眼想了想,还是拒绝:“这里是我家,我跑不了,球球才从灵安过来,也不能总挪动地方。”
两个分别太久的人,重新在一起方方面面都需要适应,这种时刻适当保持距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严琛克制地收回手,稍微退后一步,“那我明早来接你。”
安奕点点头,他主动在严琛嘴角亲了一下,和他说晚安。
蜻蜓点水的一记轻吻,有魔力般,让严琛难得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严琛带上热腾腾的早餐,送安奕去学校。
本计划两人中午可以一起吃午饭,严琛把餐厅位置都订好了,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严瑾公司和奥地利合作商的几笔订单出了问题,严琛经手过合同,亲自做的翻译与谈判,对各种细节最清楚,他刚从学校出来就被严瑾押去机场,两人直飞维也纳,严琛只来得及在微信给安奕留言。
安奕考完试看到消息时,严琛已经登机。
终于等到飞机落地,两人隔着大半个地球连线视频,严琛整个人恹恹的,看起来有些疲惫。
“要去几天?事情很棘手吗?”安奕问。
“见了负责人才清楚,我尽快回来。”严琛说。
安奕让他安心处理工作,自己也专心备考。
没想到等考试周结束,安奕还顾不上休息,谢南沧给他打来一通电话,说是老爷子调制釉水时闪了下腰,现在卧床,非要吵着见他。
安奕一听脸色大变,连夜赶回了灵安。
万幸的是,情况不严重。
不过谢飞年岁数大了,还是马虎不得,医生千叮咛万嘱咐最近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疗养,不能再耗神耗力。
安奕一边照顾老爷子,一边接手谢飞年正在加工的两件瓷塑,预计这一待得十天半个月,球球还留在厦川没人照顾,谢南沧便和他抽一天的空,专门过去接球球。
“猫粮和罐头在灵安买好了,我给它多装了几件玩具。”谢南沧拎着包下楼。
“好。”
安奕检查好水电气,背着猫包和谢南沧一起出门,结果走下门廊,一阵淡淡的烟味飘了过来。
他侧头,就看见严琛一身黑色大衣靠站在墙根下,嘴里咬着的烟燃了一半。
男人风尘仆仆,脸色透着一丝疲态,及肩的黑发没有时间打理,此刻被冷风吹得凌乱。
一看就是刚下飞机,便赶过来了。
安奕微怔,眼底随即旋起一丝惊喜:“不是说后天才回来吗?”
严琛咬着烟不说话,目光先越过安奕的肩头看了一眼站在院门口的谢南沧,又落在安奕肩侧的猫包上。
上次安奕带着球球不告而别,留下一张“再也不见”的字条,严琛跪在玄关痛哭难忍的情景记忆,清晰得像昨天刚发生过。
安奕显然也意识到了。
他走过去,拿下严琛嘴里那支几乎被咬扁的烟。
然后安奕把猫包摘下,交到严琛手里:“好好照顾它,我除夕之前会回来。”
严琛迟缓地眨了眨眼睫,手中沉甸甸的,是安奕交给他的一份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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