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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节骨眼上笑点脆弱得不行，一个眼神、一个鬼脸都能再次激发。又笑了半天，两人才渐渐冷静下来。

良久，柳生后知后觉地感慨：“我好像……从没笑得这么放肆过诶。”

“以后会更放肆的。”江淇文揉他的头发，“太太。”

“既然叫了太太，”柳生举手，“作者有话要说。”

“说。”江淇文笑。

“感谢更新半年来的陪伴，在我断更时等我，写得烂时鼓励我，不管怎样都给我吹各种各样的彩虹屁的小兔子……也要感谢帮我带饭、带我打篮球、帮我练习社交技能的好室友，江淇文同学。”

“最重要的帮助你怎么不说？”江淇文坏笑。

意料之中的遭到暴击。

“好吧，那我也谢谢你教会我……睁开眼。”江淇文捂着被打的脸，“哎，这么正式，说得像要完结了似的。”

江淇文：“然后呢？”

柳生：“没有啦。”

江淇文：“为什么？”

柳生：“因为真的要完结了呀。”

江淇文：“就这样完结了？”

柳生：“不如你还想怎样？”

江淇文：“完结要干什么来着？”

柳生：“撒花？”

江淇文：“对，撒花。那什么时候完结？”

柳生：“现在。”

完结撒花

【你好，我是柳生】

探头。

欸我回来了。

哈哈，被骗了吧！

你们还记不记得有一首长诗？

创意写作课上大家都交了作业，就他没交。

让我找找。

哦，找不到了。要不就这样完结吧。

完结撒花花

【哈哈哈别走】

这次是真的。

这首长诗还被老师收到了学生创意写作的优秀作品选里。

当然，课上要求创作的字数很多，每个人的都有自己的作品集。排版，打印，塑封……虽然是学生亲力亲为，但老师替大家策划得事无巨细，连柳生这种两个字的名字，在封面落款时中间要加空格这种细节都被照顾到了，仪式感满满。不少同学都多印了几份送给亲朋好友。

柳生和江淇文二人比较特殊，因为有几篇作品是合写的，江淇文就向老师申请，两人合出一个作品集。意料之中，在命名环节上二人又开始理论个不停，甚至还包括了“江淹柳”和“柳垂江”两个提案。

争论了一个世纪，终于达成了共识。

封面是一头回望的鹿，旁边用艺术字体写着四个字的题目——

《寝室文学》。

下面是《寝室文学》作品集中现代长诗《睹》的内容，作者是江淇文。

敬请垂阅。

《睹·序》

我本以为我是秩序的守护者

直到在他眼里看见疯狂

那双眼，看一眼就会掉进去，称不上被蛊惑，只能说是改邪归正。

我从那里获得自由、谵妄，最后归于平静。重生后，平静地向他走去。

《睹》

谁创造我 谁统治我

谁掩人耳目

谁告诉我

太阳本该通行

月亮理应止步

谁强加我真相被过量垄断的威武

秩序与气骨 法典与菊竹

玫瑰或鸿雁 婚姻和抱负

破绽百出的世俗

我剥开甲缘的硬茧 浅浅的伤口

无法流血 也无法康复

我钻进那个伤口

从源头追溯

三十八亿年去前持续几百年的大雨

劈天盖地的岩浆

和持伞的造物主

暴雨下闪电弥天

游离而沉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