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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他猛然想起自己抓着江淇文的喉咙,逼他叫主人的样子。
那个场景不断出现在自己联想、恍神、午夜梦回……导致自己一看见“作者经历了什么”就心虚。爆更不是因为经历了什么,不更了才是因为经历什么……
……总之帮大忙了,现在全想起来了。
“我问你,你现在的泪,又是为谁而流?”
“为你的冒昧。”大天使咬紧嘴唇。
“为你自己。为你自己的情欲,陌生得让你恐惧。尝过了又得不到满足,你现在心里很痒吧。
“欠的债也该还了。如果你不给我本金,我会从你这里拿走很多利息。
“我最后一次问你,你该叫我什么?”
最后没叫!
要被拿走利息了!
柳生生出些变态的快意。不过终究是亲妈,变态人格还没持续多久,他就又开始共情。大天使的形象目前展现出的原比恶魔羊要立体,就好像初尝纾解的自己,又好像……风雪里痛苦的江哥。
对于情事的迷茫,让他们一个思想上策马奔腾,身体上无能为力;一个身体上血气方刚,思想上封建残余……而且这种性压抑的现象绝对不是个例,而是几代人的执迷不醒。
他和江淇文的亲密关系,就好像是某种仪式,在打开自己心扉的同时也具有了一定对抗世俗道德垄断的意义。
……警惕中文人升华主题的习惯。因为——
自己明明已经落到这般田地了!还让柳生想,他想什么?是背着手做一回恶魔羊的梦男,还是把江淇文对自己的行径写到文里?
一想到那个突如其来、用力吮吸的,目的性极强的吻,他的呼吸不禁又快了几分。消肿就回来的话……柳生舔了舔嘴角。
舔掉的是……他的……
完了。他察觉到什么,第一时间把腿叠了起来。
谁知此时桌子上的手机响了。
他抻着脖子在眼罩向下的缝隙里,用尽全力才瞅到几个字:【那个臭人】
这个智障。居然是他打的,这厮觉得自己要怎么接?
【逃窜奔跑的池良宙】
追上来了!
救命——
我躲!
又跟上来了!
【江淇文】
“喂,是我。没有打扰你吧。”
“你有病吧,”柳生骂他,“给我打电话,想让我怎么接?”
电话里的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
“用鼻子?用舌头?”江淇文笑得很淡,“总该不会挣开了吧。”
绳子的系法是从学长给的学习资料之一里学的,比较……专业。
柳生捏紧了他的智能手表,“……旁边没人吧你。”
江淇文看了一眼远处讨论的辩友,又笑了一下,只说,“还要过一会儿才能回去,消下去的时差待会儿给你补上。
“是利息。”
又坏心眼地自导自演道:“没有,在打电话。”
对面沉默两秒,直接挂了。
江淇文露出得逞的笑。
【柳生】
柳生愤愤挂了电话,小腿紧紧顶着凳子腿,胸口却仍旧起伏不定。
这臭男人声音怎么这么好听?
平时一脸欠揍就算了,一旦笃定地说些什么,就有一种反差和信念感的魔力,低沉的嗓音瞬间沾满了磁性,感觉面前的手机要漏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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