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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褪色,连照片上的脸都变得模模糊糊,曲砚对狼说:“兴许上面有我们呢。”

说完他自己就笑了,他和燕灼两个都没参加高考的人怎么会在上面,而且学校也不会在告示上张贴十年前的学生。

即便如此,他还是一张张照片看了过去,看到最后,果然没有他们,曲砚也不觉难过,叫上狼往操场走去。

明德的操场很大,每次市里有重大活动都会被征用场地,跑道中央的草坪已经开裂,燕灼跑过去,在草坪上打了个滚,然后看向曲砚。

琥珀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什么情绪,曲砚却莫名觉得它在邀请自己一起躺上去。

也没什么不行的,有藤蔓的辅助,他很快从轮椅落到草坪上。

天蓝云清,一切都正合适,曲砚躺在草坪上,一旁是狼,抬头是天。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的那场运动会,因为凑不齐名额的缘故,他被迫报了一项五百米跑,他从来都不是运动的材料,跑到一半就气喘吁吁,再加上他那天没有吃早饭,低血糖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学校的医务室,校医说是有人把他背过来的,曲砚问校医送他来的人长什么样,校医是个和善的阿姨,闻言一笑说:“一个小伙子,长得挺好看的,就是看着有点凶。”

曲砚本以为是他的同班同学,回去问了以后才知道不是,那个把他送去医务室的人到底是谁,他猜想了好几天,最后渐渐遗忘了这件事。

现在回想起来,燕灼可不就是长得好看,看着又有点凶么。

他侧过头,在昏睡的狼头上拍了一下,“我知道了,是你。”

狼的眼睛瞪圆,被打扰美梦的它很生气,于是滚了两圈,滚到曲砚碰不到的地方。

第93章 所有物

暖风痴痴缠缠,曲砚伸长的手臂,状似鬼祟地去捉狼的尾巴尖。

没能成功,蓬松的带着一点黄色的尾巴尖慢悠悠地荡了一圈,狼的脑后好似也生了眼睛,在地上打了个滚后爬起来,没什么情绪的黄褐色瞳孔窥着曲砚。

样子有点凶。

一人一狼静静对视了许久,曲砚抬起手,懒洋洋地说:“好累,你拉我起来。”

狼盯着他伸过来的手,犬齿若隐若现,最后却只是转过头,跑向草坪的另一个反向,背影看上去十分高贵冷艳。

曲砚啧了一声,也跟着慢吞吞地坐起来。

傍晚时抵达郊外公寓,曾经的富人区如今荒凉不堪,无人打理的花坛内野草丛生,不知名的野虫子跳来跳去,曲砚停下车时看见一只丧尸晃晃悠悠地钻进了树林,还没等它做什么,狼已经先他一步追了上去。

眨眼的功夫就没了影子。

曲砚看着夕阳下愈发幽暗的林间,只能叹了口气坐在车里等待。

他不再担心狼会离开了。

离开后又回来的狼会一直待在他身边,他在狼身上系了一根无形的绳子,这根绳子能够无限延长,却被他牢牢地攥在手里,他知道,狼或许也知道。

半个小时后,曲砚和一个瘦削的男孩面面相觑。

造成这一现状的是狼,它不仅搞死了丧尸,还额外带回来一个战利品。

狼是高度社会化的动物,一般来说,每个狼群都具有明确的等级和社会结构,在这个等级制度中,狼首领位于顶端,其余成员由地位高低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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