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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不同的含义。
秦迹迟钝的脑子想不出任何高深的东西,闻奚问了,他就回答:“漂亮。”
他看不见狰狞的伤口和血肉,只觉得漂亮。
“哈哈……”
闻奚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笑得弓起身子,鲜血蹭在他的衣服上,晕染出一片浅红色的痕迹。
“是假的,秦迹,我这张脸是假的。”
他盯着秦迹露出惊讶的表情,得意地眯了眯眼睛,“你喜欢的这张脸是假的,你看,它马上就要坏掉了。”
他说着去拿掉在地上的手术刀,秦迹却比他更快,手术刀被丢到了更远的地方,秦迹握着他的两只手腕,平静而安抚地说:“不会坏的。”
闻奚出乎意料的没有任何挣扎,他静静凝视秦迹,然后缓慢地窝进他怀里,撒娇似的眨了眨眼,“好痛啊,我的脸好疼。”
这张脸开始显现出腐坏的迹象,闻奚不喜欢等待,那会让他有一种自己被威胁的感觉,所以他决定自己毁掉它,他原本是想这样做的,可是现在突然后悔了,他觉得好疼,疼到必须找一个安慰。
秦迹的怀抱不温暖,更不柔软,却是最好的安慰。
枪声震得尘埃都嗡嗡作响,还在耳畔飘荡着,心脏不正常地快速鼓动,一下又一下,曲砚猛地睁开眼睛。
房间里没有光,他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是熟悉的,“燕灼?”
嗓音沙哑,他摸了摸发干的喉咙,意识到自己在发烧。
“是我,我回来了。”床头灯的光在燕灼眼睛里跳跃,他倾身上前抱住曲砚。
气息一如既往地清冽,曲砚闭了下眼睛,“宋成风……”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燕灼手背贴在他的额头上,“阿砚,你需要吃药,你多久没吃饭了?”
曲砚把脸贴在燕灼的肩膀上,声音发闷:“忘了。”
他听见燕灼若有似无地叹气,辩驳说:“一顿饭而已,不吃又饿不死。”
“那我去拿药。”燕灼说。
生了病的人要任性一点,又或许曲砚本质上就是一个唯我独尊的性子,他双手环住燕灼的腰,用行动表示拒绝,“别动,让我靠一会儿。”
燕灼刚回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还带着冰人的冷意,曲砚抱得更紧了一点,“我没有任何感觉,燕灼,宋成风死了我一点都不难过,我只是……”
他的话停了下去,绞尽脑汁地想要说出一个确切的形容词。
如宋成风所说,他那样一个烂人死得其所,曲砚不必因他伤心,也没有理由为他难过。
所以他只是觉得茫然,他曾和宋成风因为利益联手,后来又成为对手,宋成风于他而言不仅仅是一个人,更是他最落魄无助时期的见证者,是一个符号一个印记。
燕灼没有问为什么,只是拍了拍曲砚的后背。
曲砚抿了下干燥的唇瓣,眸中闪过讽意,“兴许是兔死狐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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