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捻了捻他柔软的唇,“虽然不喜欢,但我可以给你一点甜头。”
语毕,他仰头上前,嘴唇轻碰了一下燕灼的下巴。
飞鸟掠过湖水一样,根本算不上是一个吻,他们只是短暂地贴了一下。
可燕灼却跟被烫到了一样,动作剧烈地抖了一下,险些从手术台上跌落,一个不算吻的吻就能让他立刻开心起来,狼尾巴欢快地摇了两下,再度把曲砚扑倒,趴在曲砚胸口嘟嘟囔囔地继续讨要。
再给就不算甜头了,曲砚拒绝地仰起头,任由身上的“大型宠物”蹭来蹭去。
燕灼这种情况不知道要持续多久,宋成风可能得再多等一会了,正想着,身上的人不知什么时候没了动作。
燕灼昏睡了过去。
可他实在很重,力气又大,连昏过去也要抱着曲砚不松手。
曲砚还是得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靠盯着四周奇形怪状的仪器打发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他感觉自己的眼皮也有些沉重时,身上的人终于动了动。
困倦瞬间消失,曲砚调整好表情,等着燕灼清醒。
“唔——”燕灼难受地捂住头,许久后才抬头看了看四周的场景,是二楼,不对,他明明记得自己已经离开了,怎么会……
“你醒了?”曲砚神情很平淡,甚至伸出手,“能拉我一把吗,手臂麻了。”
燕灼脑子还没有彻底清醒,闻言把手递过去,曲砚的手很凉,他皱了下眉,“手怎么……”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顿住,眼睛紧紧盯着曲砚裸露出来的脖颈。
曲砚穿的是一件浅蓝色的衬衫,本该规整的衬衣此刻没了两颗扣子,领口敞开,把曲砚的脖子完整地露出来,上面是一大片红色的痕迹,像吻痕更像是被嘶咬过,加之他皮肤白皙,使得这些痕迹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燕灼不敢去碰,那薄薄的一层皮肤已经出血了,他压抑着怒火问:“这是谁弄的?”
不记得了?曲砚挑眉看向他,“你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吗?”
燕灼听到他的话就下意识回想,却发现脑内一片空白,唯有太阳穴一跳一跳的发疼。
看他的样子不是在撒谎,曲砚在心里梳理了一下方才的一切,淡声说:“刚才你从二楼下来时,似乎失去了理智,我把宋成风支出去后,你就把我抱了上来,然后……”
他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弄的。”
他没提那个不像吻的吻,因为那实在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现在回想起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出那个动作。
约莫是当时的燕灼太可怜了吧。
他弄的……燕灼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三个字的含义,脑海里果真闪过几个模糊的画面,和曲砚说的一模一样,所以真的是他……是他把曲砚弄成了这样。
他竟然会对曲砚做出这种事,那样的痕迹,还是在脖子上,只能是用……燕灼感觉自己的嘴唇发烫,好像要化掉了。
分明是该羞愧的,可他却像终于吃到糖果的小孩,心底不合时宜地冒出一点欢欣,他不敢看曲砚的眼睛了,恨不得把自己的头埋进地底,“……对不起,别讨厌我好吗?”
“没关系。”曲砚说,燕灼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中,他尽可能做出不在乎的模样,“我们先出去吧,宋成风已经等很久了。”
一句没关系就像是对燕灼的特赦令,他从手术台上跳下去,在抱起曲砚前停了一下,“之前的事也可以不生气吗?”
他在得寸进尺了。
曲砚装作不明白,“之前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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