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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往前走了几分钟,老人停在一个小墓碑面前,他指了指那个灰白色的墓碑,“就是这里了,两边是她父母的墓,一家三口也算是团聚了。”
他没有说,当年是他擅自把女孩的骨灰葬在这里,为此还被打断了半条腿,落下了瘸腿的病根,然后从主家被发配到这里来看陵园。
沈应顺着老人指着的方向看过去。
那个灰白色的小墓碑被挤压在两座大气的墓碑之间,显得弱小又可怜。
小墓碑上盖满了雪,上面没有照片,也没有任何刻字,一片空白。
他抬手拂了拂墓碑上的雪,“怎么没有名字?”
“她没有上过户口,也没有名字,没有人给她起过名字。原本她小叔是要给她起的,但他太忙了,又有老夫人阻挠,就一直拖着,眼看着终于要带她走,结果自己先去了。”老人拿起扫帚扫了扫地面上的雪,“你和她聊聊吧,看到你来,她肯定很高兴。”
说罢,他便扛着扫帚,一瘸一拐地走远了。
老人走后,沈应目光落在眼前的墓碑上,上面干干净净,宛若女孩空白的人生。
她好像来过,却不留半点痕迹。
难怪他怎么也找不到她。
原来,她连名字都没有。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问女孩名字的时候,她似乎迟疑了一会,然后她才笑着说道:“我叫小鱼,能在大海里自由畅游的小鱼。”
原来,那时候,她是在给自己起名字。
当时他不明白她眼里的光是什么意思,现在他懂了。
那是对自由的向往与憧憬。
尽管老人说得不尽详细,但拼拼凑凑,沈应能够组装出女孩短促而凄惨的一生。
他想象不出,在那样的情况下,她是怎么笑着鼓励自己走出去的。
她那么乐观,那么想要活着,眼看着终于快要走出牢笼,却再一次落空。
最后,她一定很绝望吧。
手腕都要割掉了,该多痛?
沈应吸了一口气,冰冷的空气刺入咽喉,带着刀割般的刺痛感,他伸手摸向这座无字墓碑,低声说道:“小鱼,你,自由了吗?”
这个问题自然没有得到响应,只是雪又下大了,落上了他的肩,染白了他的发。
“小伙子,雪大了,你该走了,下次再来吧。”
不知过了多久,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沈应动了动冻僵的手脚,抬手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雪,礼貌和老人告辞。
走出十几米,他回过头,那座小小的墓碑已经看不分明。
花了三天时间把接下来一周的工作处理完毕,沈应南下来到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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