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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听到一样走进餐厅。
饭桌上格外沉默,只有偶尔林屏会和沈应说两句话,其他再无动静。
期间林屏多次眼神示意沈桦平,然而沈桦平只当没有看见,根本没有主动缓和这段父子关系的意思。
林屏屡次示意不果,只得自己起身说道:“小应,前天你小叔弄了两瓶好酒来,要不你和你爸喝两杯吧。”
“不了,妈,我待会要开车,就不喝酒了。”沈应带着笑容应道。
“外面下着大雪,又这么晚了,开车也不安全,今晚在家里睡吧,你房间都收拾好了。”林屏劝说道。
沈应看了沈桦平一眼,“不了,我回去还要整理客户资料。”
见沈应都这么说了,林屏只得放弃劝说,毕竟工作重要。
气氛更尴尬了。
三人默默无言,又吃了一会,沈桦平突然说道:“明年把你的事务所关了吧,下学期我们学校要招聘心理学专业讲师,你来应聘,按照你的简历应该可以成功。”
“爸,我现在的工作挺好的。”沈应说道。
“好?好什么好?成天和精神病人接触,我看你自己都快成精神病了。”沈桦平皱着眉训斥,“哪家正常人三十多岁了还不成家的?我看就是你职业问题!”
“我一个人过也很好。”沈应放下筷子站起身,“我吃饱了,先回去了。”
“你给我站住!”沈桦平拍桌而起,语气更是怒不可遏。
沈应没有理会沈桦平的怒骂声,走到门边,换上鞋拿起大衣开门走了出去。
“你呀你!”林屏狠狠刮了沈桦平一眼,到厨房拿了点东西追了出去。
门外刮着风,沈应将衣服穿上,大步朝风雪中走去。
“小应!”
正当沈应准备上车时,身后传来林屏的喊声。
他回头,看着衣着单薄的母亲焦急地朝自己走来,眉头微微皱起,“妈,外面这么冷,你出来做什么?”
“我中午包了些饺子,你刚才没吃饱,拿回去煮着吃。”林屏冻得声音有些打颤,“你也别怪你爸,他就是那个性格,犟了一辈子了,拉不下脸面。”
“没事,我不怪他,你先回去吧。”沈应接过林屏递过来的饺子,“外面冷,你小心别冻着。”
“我不冷。”林屏搓了搓手,她眼神歉疚,“你小时候我们太忙,一直没有照顾过你,只知道给你提要求,疏忽了对你的照顾,是我们对不起你。现在你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生活,但是我们到底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就和妈妈说。”
“好。”
看着眼前带着温和笑意,却格外陌生的儿子,林屏有些恍惚。
她甚至都不知道,沈应是什么时候长成了现在这副样子的。
正如她所说,从沈应出生以来,他们所关注的,从来不是他的成长,而是他的学业。
林屏还记得,当年十七岁的沈应,在家里割腕自杀,被邻居送到医院,她和沈桦平正忙着开研讨会,治疗期间甚至都没去看他一眼。
直到他出院,两人才去接他,然而沈桦平出口就是指责与叱骂。
她当时忙了几天,太累,甚至没有帮他说一句话,任由沈桦平骂了他一路。
这两年,或许是退休清闲下来,林屏时不时会想起当时沈应的样子。
十七岁的少年,瘦得像路边随风飘摇的芦苇杆,面无表情,眼里满是麻木与空洞,就像一具没有生机的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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