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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物!!都给我滚出来吧!!”他一边说话一边引弓,这就要射死那个泄密的家仆。
奉玄看向齐六,问:“你想杀我?”
齐六射了一箭,奉玄不可能站着不动给他当靶子,避开了齐六射来的一箭。
齐六说:“你这么关心韦衡,看来他的头一定是你带走的,没错。你得死!!”
齐六的家仆里,有几个人根本就没想过要帮齐六杀人,被齐六逼着设局埋伏奉玄,看事情被捅出来了,也不想继续干了。其中一个老仆劝齐六,“大人,你发了火,别再闹大了。咱们平平安安回去,啊?咱们在卢州,本来就要小心……”
“屁话!”齐六气得恨不得咬碎后槽牙,问:“你是不是齐家人?!你能忍、你能忍?!!老齐家都被人把脸按在屎上笑话啦!!狗屁太子、狗屁韦德音,全他娘是臭狗屎!”
齐六气得只想骂人,等反应过来时,听见身后传来了动静。
有人在他身后冷淡地叫了一声“大人”,齐六吓得立刻转身去看,看见了佛子。
佛子说:“冤有头债有主,你要为兄长复仇,该找的是我。”
“你、你……”
一队士兵从佛寺后面闯了进来。
佛子和奉玄分开后就去找了驻军,要求驻军从澄光坊侧坊门进入,搜查坊内是否藏有叛军。韦将军主事,如果有人要还回韦衡的遗体,大可以光明正大地还,既然要悄悄地还,那就可能藏了其他心思。佛子和奉玄都以为龙门所內藏有想为齐连淮复仇的部下,心思细密安排了复仇计划,他们已经被想复仇的人的眼线监视了——没想到除了从长安赶来的齐连淮的堂弟,没有人想给齐连淮复仇,而齐连淮的堂弟也只是想一出做一出,根本没有安排足够的眼线和人手。
齐六问佛子:“第五家的,我知道你是第五家的,你这是什么意思!”
佛子说:“齐连淮是我杀的。”
齐六立刻拽出一支箭,向着佛子拉弓。
齐六在暴怒之中射不准箭,射了两箭后一把扔了弓,大叫:“我堂兄和你有什么仇!!你杀了他?!我掐死你!”说着就向佛子冲过去。
佛子只问了一句:“你哥哥有没有替第五琼烧过纸?”
齐六听见“第五琼”这个名字,瞳孔一震,他猛然止步,说:“不可能!”
他气急败坏地开口:“这和我家有什么关系!!”
“看来你知道你哥哥做过什么。你以为我家没人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对吗?”佛子的语气依旧冷淡,听不出喜怒,他说:“你们以为知道的人都死了,包括我姑母,都死了。可是我可以告诉你,我看见了那天发生的事,我从头看到了尾……我家十三条人命、三百二十六声惨叫,我一样都没忘。那年我十一岁,我看见事情发生,没有出声。同为武家,我不嫉妒你家独占风光,只是想问:你齐家愧疚过吗?”
齐家愧疚过吗?太子不信任手上不染血的武家,齐家的手上染着第五家的血。
齐六被佛子问得不再往前走了,他眼圈通红,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哈,风光?屁的风光!风光?风光就是给太子背了黑锅!风光就是我哥哥被吊在柱子上……”他说着仰头看天,天色阴暗,他努力睁大眼睛,含着热泪向天大喊:“三哥!!哥,你要是知道自己会怎么死,你悔也不悔!!!”
齐六捂眼。原来他哥死在了第五岐的手上,这还不如是让雪练军杀的呢?!
为了什么呢?到底为了什么呢?最后谁也没有得到好处。一场富贵,看似翻手可得,竟然还没有一场梦长久!
齐六自顾自发了一通疯,带着家仆走了,佛子没有让人去追他。
过了一天,齐六换了一身雪白的丧服,去找韦将军。韦将军不见他,他也不再骂韦将军了,只在吊着齐连淮尸体的柱子下长跪。他好像失去了原来的无限怒火,变得像一块木头一样沉默,沉默并且愤恨,恨一个身在长安的人。他跪了三天,到了第三天夜里,韦将军让人将他堂兄的尸体还给了他。
齐六不算聪明,但是也绝不愚笨,他猜对了一件事:人们找不到韦衡的尸体,是因为韦衡的尸体已经没有了。韦衡走得很体面,他的头神色如常,他没有留下腐烂渗液的身体——在他死后,雪练军怕齐连淮侮辱他的尸体,立刻把他的尸体火化了,然后将骨灰送出了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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