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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韦将军可看见奉玄了?”
韦衡还礼,“第五兄弟,早呀。你能睡到自然而醒,我真羡慕。”他说:“我看见奉玄了。”
“可否告知我,奉玄在哪儿?”
韦衡不回答,反而问:“你猜奉玄的剑是不是一把好剑?”
韦衡不回答佛子的问题,佛子也不回答他,依旧问:“奉玄在哪儿?”
韦衡说:“遛狗呢,今天他出去遛了。”
佛子说:“不会。”
“哦?”韦衡笑了几声,问:“为什么?”他笑起来倒显得和平时又一样了。
“因为你在等我。”佛子再次问:“奉玄在哪儿?”
“你觉得我别有用心?”韦衡又笑了笑,“我有什么用心?”他说:“第五岐,我听说你杀了你的父亲。可我见到你就知道了,你父亲没有死在你的手里,至少,你绝不恨他。你不像我,不是我的同类人。”
佛子皱了一下眉,问:“你杀了自己的父亲?”
“是。我恨他,所以我亲手杀了他。”韦衡说:“坐吧。我说奉玄出去遛狗了,这是一句实话。”
“奉玄为什么不带剑出去?”
韦衡坐下,说:“带了,否则他的剑怎么会在你门口呢。我说冲雪憋坏了,想出去跑跑,趁着街上人少也正好能出去跑一圈。奉玄听了,特意回去拿了剑,要带冲雪出去。梅花开了,挺好看,他给你折了一枝放在你门口,想让你醒了就知道梅花开了,又想让你知道是花他送的,就把自己的剑留下了,我让他带走了我的刀。”
佛子入座,直言:“小韦将军,这屋子里有血腥气。”
座位之间的几案设在一张虎皮上。
韦衡说:“你何必这么防备我?我身上连一把刀都没有。”他对婢女说:“请为我们端两杯好水来。”
婢女用托盘端来两个装着清水的碧玉八角杯和一个盖着帕子的碧玉盘,放在几案上。
血腥气自碧玉盘中涌出。
韦衡说:“这水是三年前奉玄的师姐从泗州带来的香橼上的晨露,喝起来很清爽。”
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早已盖住了清水的淡香。
韦衡面色不变,端起碧玉杯把水喝了,说:“猜猜盘子里的是谁的手指,会不会是奉玄的?”
佛子立刻拔出了刻意剑,佛子手快,剑瞬间就搭在了韦衡的颈侧,韦衡的手也不慢,当剑搭在他颈侧时,他的手恰好放在了碧玉盘里的帕子上。
韦衡亲自把碧玉盘上的帕子揭开了,盘子上放着三根手指和一枚金印。他看向佛子,对佛子说:“第五兄弟,不要开不起玩笑。这手指是偷窃军印的贼的,军印找回来了,你今天就能走了。”
佛子说:“我能走,奉玄呢?”
韦衡拨开颈侧的剑,说:“奉玄走不走,你得问他呀。”
佛子听见了冲雪的叫声,他听见高勒喊了一句“你给我回来!”高勒说:“回窝了回窝了!”冲雪不情不愿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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