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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大帅冲出去拨掉话筒,那边响起一道年轻的声音:“喂?祝先生吗?”
大帅对着话筒狂吠,等在新管家旁边的人察觉不对拿走了电话:“祝辛在家吗?”
“汪!汪!”
“他怎么样?”
又是两声激烈的吠叫。
“病了?”
两小时之后,有医生上门给祝辛打针,又过了几个小时,外面响起汽车声,大帅冲出来,车上下来一个年轻人,搀着程林下车,又从后面搬下来轮椅,院子里没有清雪轮椅推起来很艰难,大帅跑出来很着急地低吠。祝辛渐渐退烧了,但还是虚弱起不来,外卖送来也没吃,一直昏睡。
程林先摸了床上的人的额头,还有点热,眉头蹙在一处,呼吸沉重,看上去很难受,新来的管家是原先老管家的侄子,听过一些这两位的过往,此刻提出;“要不要送祝先生去医院?”
程林否决了:“医院流感病人太多,联系医生再过来一次吧,看看附近有没有中餐馆,重新点一份餐。”
祝辛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来给他打针,他冷得一直打冷颤,一床被子暖和不起来,后来猫和狗好像躺上来了,再后来可能退烧药起效了,他不那么冷了,有人摸他的额头,费劲睁眼,居然看到程林。
他好像跟以前不一样了,祝辛费劲回忆,记起来医院那天,虽然九死一生,但好像还没这么憔悴,眼前这个程林沉寂苍白,像吸血鬼。他费劲发出一点声音立刻觉得嗓子干痛沙哑,不多时,温水送到了嘴边,喝了一口好了一些,然后又昏睡过去,过了一会儿,温热的食物送到了发苦的嘴边,他张了张嘴,甜丝丝的银耳梨汤顺着唇缝流进嘴里。
夜里祝辛又烧起来了,医生留了退烧药,程林给他又喂了一次,等快天亮的时候确定人完全退烧了才走。等祝辛醒过来已经十一点多了,家里有微弱的消毒水味,猫狗还在床上,窗外院子里已经清出一条小路,直通隔壁院子。
祝辛醒了大帅也爬起来了,跑到厨房又回来叫祝辛过去,蒸箱里有温着的糖包和红枣莲子粥,祝辛踩着拖鞋走在地毯上像走在棉花里,拿出粥感觉没胃口,红糖包子倒是吃了一个,只是好奇异国他乡从什么地方买到的糖包。
祝辛只吃了一个小小的包子大帅显然有点不满意,围着餐桌打转,祝辛摸了摸狗:“待会再吃。”,然后把粥放回了蒸箱里打算再睡会儿,大帅又开始咬着他的裤脚拽他,这回祝辛没力气跟他对抗,被拽着往外趔趄,他抓着门不继续往前走,大帅就仰着脖子冲对面叫,很快,一个面生的年轻人从隔壁提着餐盒出来,绕过围墙篱笆过来,还没到门口就说:“祝先生还没全好,别再吹风了。”
祝辛问:“你是?”
“我叫孟知,是程先生新来的管家。”孟知自我介绍着,又提起手里的餐盒:“炖了鸡汤,祝先生尝尝鸡汤面吧。”
刚吃了包子祝辛没什么胃口,孟知却已经很熟练地在橱柜里找出碗筷,祝辛坐下,问:“早上的包子也是你做的吗?”感觉不像附近能点到的餐,且不说附近的中餐馆的菜一家比一家莫名其妙,即便是,大概也不会有糖包。
孟知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问:“味道怎么样?”
祝辛说:“还不错。”他对甜味有包容心,及格线以上就喜欢。
香气扑鼻的鸡汤面换在碗里没有食欲也能再吃一些了,祝辛拿起筷子又道谢,孟知说不用谢,拿着餐盒要离开,又蹲下去摸大帅:“你是不是该回隔壁了?”说着朝祝辛说:“谢谢祝先生帮我们照顾大帅,我先带回去了。”
祝辛看着大帅从家里离开,没说话,然后过了一会儿,隔壁一扇窗罕见地拉开了帘子,紧接着窗户也打开了,孟知站在窗口开窗,然后回头向里面说着什么。新鲜的人,死气沉沉的屋子也能鲜活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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