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负责?”

祝辛愈发沉默——也不是很需要。

“是你该对我负责吧?”程公子毫无道德推卸责任。

是,没错,他就知道这个老流氓一定会这么说。祝辛开始学着平常心。

平常心的第一步是平常地看待刚才似乎被迫实则没拒绝的那个吻。

这大概需要一点时间来剖析事件的成因和经过。

首先,自己是清醒的,程林也是清醒的,所以这次不能归咎于酒精。

其次,是程林主动的——当然,这不稀奇,程林是个神经病,这种人做什么都是合理的。

但自己没拒绝,程林捏了自己脸颊一下,自己就顺从张开牙关,尽管后来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自己差点憋死。

至于自己因为这个侵略性十足的吻心脏激跳。祝辛觉得大概是因为缺氧。

不,上一个问题还没解决,自己为什么不接受但也没拒绝地张嘴,按道理说,推不开也应该咬他一口。这很奇怪。

当然,主要的矛盾不在于程林是个男人,小祝同学在过去的人生里很少思索如何发展亲密关系这种事情,至于亲密关系的对象会是男的还是女的,年轻还是年纪大这种事情,就更不可能思考了。

小祝同学不到二十岁,他以为他的人生,他的将来,至多只会有咪咪这个同伴。从本心而言,他不期待也不希望有他人和自己同行——血缘至亲也靠不住,何况从不相干的人海中捞到一个人交付信任相携度过人生?

当然,这不是说程林将会是他交付信任共度一生的人。小祝同学此时很迷茫,因为程林这个吻,比酒精和尼古丁的刺激要强得多。

说不清是糟糕还是怎么样,他体会到了做坏孩子的乐趣。

第16章 我尝尝

程林踢开碍事的椅子,等着祝辛开尊口。

祝辛站在原地如同煮熟的虾子,喉结鼓动数次发不出一个有效音节。

程林问自己怎么样。

首先,排除自己脑子抽了讨来的烟,程林已经取笑过了。

其次,排除舔了一口的酒,因为不怎么样。

那么他应该是问烟和酒。

不对,逻辑错误。祝辛晃了晃脑袋,没喝多少酒却有了微醺的感觉。

脑子乱糟糟,咬着唇便尝到很重的酒味儿,比自己浅尝辄止的那时候重得多,意识到酒味来自什么,祝辛立刻松口,但又没办法跟这张嘴割席。

“……不知道。”

烟快燃尽了,程林危险眯眼,话里带着几分威胁:

“不知道?那要再试试?”

祝辛后背发凉,吞了一下口水以滋润发干的唇舌咽喉,余光可以看见程林危险的表情,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过来今天他做了多少离谱的事情。

程林显然是威胁,可自己对这个提议居然跃跃欲试。

祝辛心说自己可能是疯了。

程林要的大概不只是那个吻的反馈,他还欠程林别的回答,好几个问题。

他问自己上次体验怎么样,问想不想试试。

祝辛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有问题,在悬崖边上,可他又不太确定悬崖下面是什么。

尼古丁和酒精,感官刺激,和花花公子试一试,这是这个五光十色、显然不健康环境里的魔鬼,可拒绝之后又是什么呢?鹿芩、母亲、祝宏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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