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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的久了些,里面有个小厮出来,好奇看他道:“公子是来拜访我家主人?”
谢怀宁回过神,问道:“你家主人是谁?”
小厮觉得他这话问得奇怪,但见他虽带着斗笠,却依旧看上去通身气度不凡,没敢造次,依旧老实回话道:“自然是南边布庄的谢青竹,谢老板。”
谢怀宁眼神一动:“谢青竹?”
小厮道:“这是他京中的别院,平时并不住这,只留几个仆役在这洒扫,您要是找他还是去他的店铺吧。”
谢怀宁没再作声,他仰头透过半开的门往里看了一眼,见那里面与记忆中几乎分毫不差的花草布局,许久,摇头笑道:“不,我只是看看罢了,你自去忙你的去吧。”
说着,转身便离开了。
五年的确很长,却又仿佛只是白驹过隙。变了的事情很多,但总有那么几件未变的,叫人忍不住生出今夕何夕的感叹。
夜色逐渐降临,宫中龙吟殿内却灯火通明。
两年前景仁帝因大量服用“仙丹”,在宠幸新入宫的秀女时意外暴毙。
当时晏凤珣人还在边境,闻讯立刻回宫,只是终究事出突然,等回宫中,整个皇宫都快被皇后与十一殿下把持。
好在晏行舟一直带人从中翰旋,争取了一些时间,等晏凤珣带着军队,以绝对的武力压制了意图谋逆叛党后,便在众臣的呼应下登了位。
对于此次的所有叛党,晏凤珣手段格外铁血残酷。除了参与的大臣一律抄家诛三族外,连皇后和十一皇子,他也未念在皇室亲情有所赦免,无视了所有言官谏言,直接将这对母子剥夺了身份赐了鸩毒。
至此,大夏皇室一直斗了二十年的嫡子之争终于落下了帷幕。
只不过,随着晏凤珣登基,另一件事一直被搁置的事却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虽然说大夏风气开放,并不太拘泥于礼节,但自开朝以来,皇帝登基时都是需要册封皇后的,唯独一个晏凤珣,在太子时便百般推脱不愿立妃,如今登基已快两年,依旧油泼不进,不近女色。
眼看今上已快而立,后宫如同废置,装的还是先皇的后妃,满朝文武终于是彻底坐不住了,死谏立即招选秀女以添龙嗣的折子如雪花般飞来,且每日俱增。
晏凤珣不堪其扰,只能让汪寅每日先将此类相关的折子剔除后,再去批阅剩下的奏折。
这一日晏行舟来宫中见他,说完正事,看着他书案前堆得如山的奏折,忍不住道:“听汪公公说,你近来处理正事越发勤勉,一日都睡不到两个时辰。”
“无碍,左右睡不着。”晏凤珣和他一同出去走了走,说道:“况且与南夷的仗已经打了四年,也快要有个结果了。”
两人走到花园,看着面前的花团锦簇,晏行舟叹了口气道:“可你未免也太拼命了些。登基以来,我就未见你有半日休息的时候,比作太子的时候还要忙得多。你这个劲头叫人看着都害怕,就像是被谁追赶着,要赶紧将所有烂账在你手里整理结束似的。”
晏凤珣似乎是笑了下,他倚着栏杆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忽地说道:“小九,你还在想他吗?”
晏行舟心中刺痛,唇边却泛出一个洒脱不羁的笑:“都多少年了,早忘了。”
骗人。
若真是忘了,又怎么会只字未提姓名,就能立刻开口对答如流?
晏凤珣深深看着晏行舟脸上完美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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