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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苗灵没有遭遇十几年前的那场横祸,以她的资质应是下任族长的不二人选。
只不过今时不同往日,虽然苗乌用尽办法替她温养了大半年,但是到底是几乎等于死了十多年的身体,像这样维持现状已是勉强,想要再去养蛊就是天方夜谭了。
不过好在苗灵自己心里也清楚,死而复生已是逆天而行,与其纠结那些失去的,还不如高高兴兴活在当下。
苗灵将手中的果盘端到他面前,眼神往窗外的方向示意了下:“你就真的叫人家一国储君在外面那么站着?”
谢怀宁:“不然难道要请进来站着?”
苗灵坐在他面前,支着下巴看他:“你若真想摆脱他,也好办,叫苗乌给他种一只忘情蛊,保管他把你忘得干干净净。”
谢怀宁道:“然后等着忘情蛊慢慢将他的脑子蛀空,不出二十年暴毙而亡?”
苗灵俏生生地一张笑脸,眼波流转间,说出的话却是冷酷无情:“你既然不喜欢他,还管他的死活?”
谢怀宁无奈喊了一声:“阿娘,你不必如此激我。”
苗灵道:“怀宁,你虽然看着没甚脾气,但绝不是个温柔多情的懦弱性子。能容忍他活着走进寨子,我不信你对他没有丁点不同。”
谢怀宁能在南夷皇宫的争斗下独占鳌头,自然不可能是什么和善之辈,同样在感情上,他自问也从来是快刀斩乱麻,绝不拖泥带水。
可以说细数这么些年,在与他示好的男男女女里,他唯一给过一点特许的,真的只有晏凤珣。
谢怀宁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晏凤珣是自己第一次肌肤之亲的对象,所以让他在相处之中对他多了些包容,还是因为从最开始晏凤珣于他来说就有那么一丁点未能察觉的特殊,所以才让他允许了七夕之夜对方的靠近……
但谢怀宁知道,这一点其实并不该存在特殊,的的确确无法否认。
他手指按在书案上,缓声道:“但你也知道他是大夏储君。无论是从前的‘姬爻’还是现在的‘谢怀宁’,我们都不该有任何交集。”
苗灵白他一眼道:“哪有这样的说法,若我当初像你这样,今日便没有你了!”
谢怀宁下意识地看向苗灵。
从前他太小,苗乌和苗岚也不知内幕,大家都以为姬赫南是他的生父,一错便是近二十年。
后来好不容易等苗灵回来了,因着种种插曲打断,他也的确没找到合适的时机问,一直便就这么耽搁了下来。只是这会儿突然听她提起,揣摩着意思,恐怕这应该也不是个三言两语就能说完的简单故事。
谢怀宁道:“我的阿父他……”
苗灵打断他说道:“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啦。”
谢怀宁对这个结果心中早有猜测,但亲耳听见对方承认,却还是有些微妙的失落情绪浮现。
苗灵看起来倒是并不介意此事,她整理了下自己的裙摆,轻松地笑着提议:“若是你有兴趣,以后我再带你去见见他。”
说着,站起来往外走:“昨夜未休息好,身子乏得很,你继续看书吧,我回去再躺一会儿。”
谢怀宁目送着她离开,看了一眼日晷,许久,还是也起身开门走了出去。
院子外面高大的青年正坐在树荫下,微垂着眼帘低头摆弄着一块什么,锐利的刻刀在他手中翻飞,偶尔能看见折射出的道道寒光。
晏凤珣听见传来的脚步声,将手上的东西收起来,仰头望向来人,似乎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出来:“怎么了?”
谢怀宁离他六尺开外的地方,垂眼看着他。
晏凤珣肤色冷白,因此他此时眼底浮现出的一点因为没休息好所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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