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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自从谢怀宁在叶鸣铮的提醒下察觉到晏行舟对他的心意后, 平日已经是尽可能地避开与他的交集。
何况他现在又不巧与他的亲哥哥扯上了一桩麻烦事,于情于理他都应该更加果决地快刀斩乱麻。
“未曾。”
谢怀宁从灯光下看过来:“说起此事,我倒有一喜事要与九殿下分享。”
“喜事?”
谢怀宁点头道:“这次告假我回了一趟舅舅住处, 在那里邂逅了一人。”
晏行舟托着茶盏的手猛地一颤,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在他未落的话音地抬起了眼来。
谢怀宁与他对视着。
他能看见那双眼里的震惊与不解, 却没有退却, 依旧不疾不徐地说:“那人清风明月, 面如朗星, 叫我一见如故、再见倾心。七夕那夜我喝醉了,与他有了一夜之好。他是清白人家出来的,我自然也不能薄待他。
我已经决定,再过些时候便去登门求娶, 若九殿下倒是赏脸, 或许能过来喝一杯薄酒。”
晏行舟脸上彻底失去了笑意, 他紧紧地盯着谢怀宁, 似乎是想从他身上凿出一个洞来。
“你在骗我。”
“我是不是骗殿下,殿下心中自然明白。”谢怀宁走过去,从他手中将那只几乎被捏碎的杯子拿了出来,“有些茶水既然冷了浊了,倒了便罢了。殿下这样金尊玉贵的人,强行迁就, 只怕坏了脾胃。”
晏行舟看着眼前这张从来都叫他琢磨不透的一张脸, 感觉气血在胸口翻涌, 眼底几乎要滴出血来。
他伸手握住谢怀宁的手腕, 咬着牙, 连吐字都仿佛带着淡淡的血腥气:“若我偏要喝这茶呢?”
谢怀宁弯了弯唇, 笑意温和却残忍:“殿下是个聪明人。聪明人不应该做糊涂事。”
晏行舟深深看他,许久,从喉咙地溢出一声短促的笑:“你知道了?”
谢怀宁这次没有装傻问他知道什么,只是静静地回望着他,深灰色的眼瞳与温暖的光线交融,反而形成了一种更加令人无望的暗色:“时候不早了,寒舍简陋,待客不便,九殿下在这里到底委屈,该回宫了。”
“若我说不觉得委屈呢?”晏行舟不是不知变通的性子,但是这会儿却生出了股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倔劲,从来都是笑意风流的一张脸,此刻却苍白而执拗,像是期待着什么。
“便是殿下不觉得委屈,就怕殿下之上,有万万人替您委屈。”谢怀宁轻轻地掐住他的腕骨,一个巧劲,将自己的手腕从他的手里抽脱开来,“皇宫是最吃人的地方,我已经见惯了前朝与后宫的纷争,只想逍遥地过这一辈子,殿下的好意,恕怀宁无福消受。”
“殿下请回吧。”
晏行舟知道,谢怀宁此人虽然看着无甚攻击性,但是却并不是什么好拿捏的性子。若是他不喜欢,便是你将心掏出来也没用。
沈戎就是最好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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