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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已经不是不晓事的小女孩了,看他这种情态,分明是中了什么烈性情药的样子。
可这到底是老板的人,这似云来里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对他敢出手?
想了一圈,没能找到什么可疑人选,正思索着,在外面侍候的姑娘敲门来催:“小小姐,您准备好了吗?相爷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廖小小眉头微微皱了皱。
她本来是想等苗乌过来再离开,但是梁相她毕竟开罪不起,犹豫地又看着床上的谢怀宁一眼,暗忖:这院子也就这点大地方,人至多盏茶工夫也就到了。何况他一个男人,就算中了药,也不至于吃别人的亏。
想罢,对外应了一声“来了”,匆匆开门走了出去。
谢怀宁感觉自己仿佛是一条缺水的鱼,正在被放在火上反复炙烤。
灼心的渴意和某种叫人难以忍受的痒相互纠缠,折磨得人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就在半梦半醒之间,他突然感觉有人忽然推门走了进来。
应该是个男人,却不像是苗乌那样,懒洋洋的连脚步声都习惯性地带着些拖沓的尾音。
他的步子缓而稳,似乎是因为不熟悉房间布局微微停顿了片刻,随即朝着他躺着的床榻走了过来。
晏凤珣冷着脸打量着这件充满了脂粉香气的屋子。
无论是从屋子里那张格外显眼放满了瓶瓶罐罐的梳妆台,还是随处可见的颜色艳丽风俗的纱裙,无处不在透露着他所闯入的,是一个女子的闺房。
要来这里的真的是谢怀宁……
是他又能怎么样?
晏凤珣突然找回了一丝理智。就像当初他所说的,大夏并没有禁止官员去妓院的禁令,他已及冠又未娶亲,便是去了又能如何?值当叫他追来这一趟。
若是被其他人知道他以太子之身来青楼,后果可要比谢怀宁来要严重的多。
晏凤珣感觉自己似乎是晕了头,或者是被什么附了体,竟然一时冲动做出了这样的事。
而且苗乌又是谁?
他想着刚刚从后院进来,正待回过神要走,却撞上的小姑娘。那姑娘应是把他错认成了谁,埋着头结结巴巴说小公子出了问题,要他过来看一看。
他问了一句是不是带着个鬼面具的公子,见对方连连点头,不知怎么,本来欲走的脚步怎么也挪不动了,竟跟着她的指引就走了过来。
好在虽然是个女子房间,但是屋子里除了他们之外并没有多余的第三人。
晏凤珣缓缓走到床前,低头看着床上那人,见他红扑扑的一张脸,身上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呼吸的热度高的简直有些惊人了。
晏凤珣自然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他俯身凑近看些,伸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只是手还未接触到谢怀宁的皮肤,电光火石之间,却见原本紧闭着双眼躺在床上的青年陡然睁眼暴起,单手锁住他的咽喉,身子疾如闪电,以不可思议的爆发力将他死死地定在了床榻上。
晏凤珣本就未防备,他身子重重地砸在床上,喉咙因为对方的力度而产生了呼吸困难的痛感。
他毫不怀疑,明明看上去只是一双纤弱得只能拿得动笔的手,这一刻的力量却能轻易拧断他的喉咙。
他微微抬眼,月色与灯火交织投映在谢怀宁的眼里,他甚至能看清他眼尾因为热度而洇出的一抹妖艳的绯色。
谢怀宁头上欲坠不坠的狰狞鬼面向下睥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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