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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淮的舅舅与当地黑社会有分不清的关系,猖狂,只会加速他们的灭亡。”

“那可不一定。”柏佑清不认同,“当初扫黑除恶打击的多厉害,还不是把他们留下了。”

廖华恩突然想起唐新民和富贾军落马后新上任的两个副职,迄今为止,他们依然兢兢业业,坚守自己的岗位,尽管邓淮对他们多次示好,威逼利诱,他们也没有向他投靠半分,反而越发避嫌,将自己的每笔支出,人情往来,都理的清楚、明白、透彻。

这个世界上唯有一种官员让人没有办法,那就是清官。

他们两袖清风,一心为国,为党,为百姓,为人民,内心固守,不忘初心,牢记使命。

无欲则刚。

连邓淮都拿他们没办法。

廖华恩看着他们,就仿佛看到刚入仕途的自己,看到他们,就感觉到在光看不到的角落还有一线生机。也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有些恍然明白当初廖远停说的那六个字,功成不必在我。

几十年前,他在选择的岔路口走错了路,一朝奋斗至此,看透了人生,也参悟了人生。后来受儿子影响,他恍然间仿佛又站在了那个岔路口,和年轻的自己并肩,几十年后,他竟会选择一条在当初的他看来十分愚蠢的道路。

“你信不信命。”他突然说。

“不信。”柏佑清莫名其妙,“怎么,你信?”

廖华恩摇头,“不信。”

“那你还问。”

“但我信天意。”

“什么意思?”

廖华恩笑了,“去年我查出了肺癌中晚期,宋院不让我隐瞒,我跟他讲,别对婧婧说,可以对远停说,只是对他也不要说实话,往轻了说。宋院说如果我不抓紧时间治疗,顶多再活两年,今年,是他说的第二年。”

柏佑清震惊地看着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这都什么时候的事儿,你都没跟我讲?我们相处这么长时间你都不讲?”

“前段时间我再去检查身体,他又说,情况虽没有好转,也没有恶化,我还能再活两年。”廖华恩好笑地看他一眼,“暂时死不了。”

“说什么话,抓紧治疗!”柏佑清抓着茶杯一饮而尽。

“老柏。”廖华恩很平静,“我把每一天都当最后一天。”

“别说这些丧气话。”柏佑清竟感到自己词穷。

“这不叫丧气话,我想的很明白。早在远停出车祸的时候我就想了,我和邓淮,我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他撞了我儿子,我就要他死。后来我和婧婧离婚,让她净身出户,就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当时远停的对象刘学恰好找到我,我便让他答应我,如果有天我离开了,我希望他能认婧婧当干妈,他当时的表情,很不解。”不知道为什么,廖华恩想起刘学小狗似的茫然的表情,竟一时感觉可爱,他笑道,“他可能不理解为什么我不赞同他和远停在一起,但愿意让婧婧认他当干儿子。”

他笑着摇摇头,“远停像我,犟。打一开始,我就知道他认定的人,不会再变。但是我不甘心啊。”他叹息,“认他当干儿子好一点,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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