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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誊站在队伍的最后,看到站在墓碑前哭泣的许兴亿的儿子,和一个安慰他,柔声细语同他说话的女人。

刘学微微皱眉。

女人穿着一身黑衣服,神态优雅,举止大方,看似同对方很亲近,或许是他的亲戚,刘学想,但随即他又否认了这一想法,因为她不仅同许家认识,看左右逢源、互相寒暄的模样,她应当同葬礼上的许多人都认识,一个个都与她讲话,有些表情意味深长,有些溜须拍马,刘学看眼誊,誊立马心领神会,将其偷拍的照片传给窦静云与廖远停。

来参与葬礼的人他可以说全都不认识,但有部分人身上带着的感觉与气质,说话谈吐间的模样与状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来他们是做什么的。在没认识廖远停前,他也从没想过体制内这一形容甚至能演变成一个标签,一个人人都融合、驯化、相像的笼统概括。

这也是让刘学感到她不简单的点,就是同她交流的人,无一例外,应当全是有名有姓,有一官半职的。许兴亿据廖远停所说已经涉猎广泛,他从年轻时利用妇女儿童上位,到上位后一路晋升,认识的人大多心术不正又有权有利,那来能参加他葬礼的人又有几个是正儿八经。他环顾了一圈,都没找到廖华恩的一个身边人。这种浑水,他是不会来趟的。

那他让廖远停来做什么?

刘学靠近誊,问:“你能搞来参与葬礼的人名名单吗?”

誊微笑着:“你只需要命令我,主人。”

没有他不能的。

刘学笑笑。

很快,他们也收到了廖远停和窦静云的反馈。

廖远停说:“她是市妇女主任,苏檬。”

窦静云道:“原来就是她啊,大名鼎鼎,久仰久仰,我听我干爹提过,市里有名的交际花,家里可有钱了。”

妇女主任?刘学皱皱眉。他对体制内这一套阶级划分实在是太不了解了。只能摸索着拉扯线索。另一边,誊很顺利的拿到名单。他们在葬礼上等了会儿,看确实没再发现什么可疑的人,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便打算离开。

他们转身后,和其他人正聊的苏檬看过来,露出一个温婉地笑容。

路上,刘学和廖远停打电话,有些唉声叹气:“没什么收获。”他不敢抱怨,也不想抱怨,因为他知道是自己道行太浅,如果是廖远停来就好了,他肯定能敏锐地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流涌动,那种言语表情中的深意,但他什么都察觉不到,像个二愣子似的去了又回来。

他很不开心。

廖远停安抚他,夸他,又逗他,把人哄的开心点,廖远停挂断电话,手机却突然震了一下。

他点开看,是陌生号码发来的一条彩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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