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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置信,拿过望远镜看:“这就是那种,通过卫星定位,路过打电话都能把内容听的一清二楚的移动指挥部?”

廖远停没说话。

窦静云看向他,愣愣的:“这特么哪波的?”

廖远停抿唇:“你带人了吗。”

“这他妈敢带人?这事儿?”窦静云眼都瞪大了,“现在喊人也来不及了,这还是在省会,能调动通信车,这不玩儿完了吗。”

他又瞬间否认,抱有一丝侥幸:“就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不是逮他俩的,有可能吗?”

廖远停没说话,他在思考,手指无规则地在膝盖滑动,沉默很长时间:“不能赌。”

窦静云也沉默了,腕表的指针不停在转,眼见没剩多少时间,陷入困境,他分析道:“现在来看,起码三波人,你们单位算一波,我们除外,还有另一波,还挺强,无一不是阻止他们上访,这波人……”他顿顿,“市里的吧。”

廖远停看着他,他看着廖远停。

“所以接下来怎么办。”他问廖远停,指指腕表,“还剩半个小时。”

上访不可能成功,失败是必然,可失败的结果无法令人想象。

栓起来也无可厚非,特殊情况采取特殊措施似乎是寻常手段之一,与廖远停无任何影响,从头到尾,他只想更了解这些傻子们身上发生了什么,和刘学所说的他杀了他有没有关系。

又过去五分钟,窦静云等不及了,催他:“说话啊。”

廖远停的手停止滑动。

不多时,一只喇叭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出站口最近的绿化带边,声音调到最大,不停地重复机械女声:“徐巧云!方重!徐巧云!方重!……”

声音吸引许多好奇的目光,大家都莫名其妙地朝喇叭看去,又冷漠地匆匆离开,不少的士司机面带笑容地拉客:“广场去不去啊?很便宜啊!”

不多时,出来一男一女,身形羸弱,蓬头垢面,步履蹒跚,风尘仆仆的,面色疲倦,眼睛无神,他们抬头,被喇叭声吸引,不解地朝那里看,试图走过去,却被人撞,甚至把他撞的扭过去,瞬时,男人对上一双黑色的眼。

怀里塞了一个黑色塑料袋。

有人在他耳边说:“跑。”

男人怔怔抬头,什么都没有,一切仿佛都是他的幻觉。

他站在原地找了一圈,慢慢打开包裹,里面是鲜红崭新的百元钞票,他和身旁的女人对视,他们默契地朝相反的方向走去,到卫生间一查,整整五万,还附了一张字条,上面是一串拼音。

男人用他仅有的小学文凭拼出了话的意思,很简单。

-离开这里,重新生活。

远方的高速上,窦静云抓抓头发,呼口气,满脸兴奋:“真他妈刺激,诶你说,他们要是还回来怎么办?唉,忙活这么长时间,想知道的不仅没知道,还搭进去五万,擦,这赔本生意。”

廖远停笑笑,给李单打个电话,问家里的情况,李单说挺好的,刘学没发烧,胃口照常,就是不怎么能动,心情也不太好。

廖远停皱眉。

窦静云瞥他一眼,腿都在打颤:“我现在看见你皱眉我是真怯啊。”

“没事。”廖远停收起手机,平淡道,“家事。”

关手机的瞬间,窦静云看到他桌面备忘录上的一句话。

顺天意之事,为可为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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