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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什么皇权之争、新旧交替的,都是“破事儿”。他最不耐烦的就是这个了。老五么,跟他的想法多少有些异曲同工的地方。
至于老四,那就是婆婆妈妈的性子,对所有人都操心,事事都爱亲力亲为,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他自己能有分·身术,劈开八瓣儿用一样。有时候他都替老四累得慌。
尤其是还有这么个弟弟。徒述昊看了一眼徒述亮,又在心底补充了一句。
“行,那你就老实呆着,帮我一起看着那几个小的,别让父皇把邪火发到这边来。”徒述昊对徒述亮吩咐了一句,肩膀放松了些许。
另一边,圣人挥手让祁顺领着乐泰等宫人都退了出去,自己从桌案后踱了出来,走到了太子四人面前,和太子面对面站着,“可有什么要对朕说的?”
徒述辰略略低头,唇角微抿,眉眼都是温和的,“儿子谢父皇体恤,谢父皇成全。”
“哼!”圣人被气笑了,转向了徒述覃,“你呢?你没什么要对朕说的吗?”
徒述覃虽然觉得太子的态度有些异常,可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学着太子的态度也一拱手:“儿子谢父皇体恤,谢父皇成全。”
圣人心里的火气又升腾了几分,转过头看了一眼徒述宏,又看向了徒述斐。
徒述斐被这么一盯,心里一突,立刻也要拱手,立刻就被身边的徒述宏拉了下手臂。他这才回过神来,只能在太諵楓子的示意下不情不愿低头装鹌鹑。
圣人先是怒目倒竖,随后便像是泄了气一样,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后开口:“你们不说,那便朕来说。”
四个皇子一齐低头垂首,聆听圣训。可圣人却沉吟了许久都不曾开口。
徒述斐忍不住抬头看向圣人,正好看到圣人目光复杂的看着太子,嘴唇翕张了几次,都没能说出什么来。
他忍不住向前迈了一步,开口叫了一声“父皇”。
圣人立刻甩了一个眼刀子过去——这小混蛋,这时候冒什么头?
太子也微微转头过来,再次示意徒述斐。就连徒述宏也借着长袍下摆的遮掩,伸出脚在徒述斐的脚尖上轻轻踩了一下,让他闭嘴。
徒述斐心里不爽极了。
他看了眼太子,又看了看明显就是知道自己肯定会开口才强留下的徒述覃,悻悻的低下了头。
他就不明白了,到了现在还有什么别扭可闹啊!怎么一个个就不能好好说话?非要这么横眉竖眼的要压下对方的气势,有意思吗?真幼稚!
圣人可不知道徒述斐的想法,但也真让徒述斐猜对了,哪怕是他主动禅位的,可他心里有气,对这几个逆子不满,还发不得吗?
他们威逼君父,对自己服个软怎么了?
这样想的,圣人也这样说了:“若非朕念着父子之情,你以为你那些小动作能那么顺利?就凭你交通内外,擅自调动京中兵力,朕治你们俩个不臣之心、谋逆之罪,可曾冤枉了你们半分?”
这话是冲着徒述辰和徒述覃去的。
徒述宏听话知音,立刻就要拉着徒述斐再往后退几步,可偏偏这时候徒述覃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直接就拉住了徒述斐的胳膊,把人给拽到了圣人跟前:“父皇要治交通内外的罪,怎么能少得了威名赫赫的南海王呢?不然的话,岂不是太偏心了吗?”
这话直接就让圣人的气势弱了几分。
别看这明面上说的是圣人偏心徒述斐,实际是在说圣人偏心太子,为了给太子练手,拿他徒述覃当磨刀石。这是在抱怨不满。
徒述斐也听出来了,看见圣人脸上一闪而过的愧疚,心里也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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