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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你,你真的会算?”大爷激动的脸皮都在颤,不是熟识他的人,根本不知道他自小就没了爹娘,是靠村里吃百家饭长大的,后来他成了村里第一个考出来的大学生,当初他被分配到一个镇子上的学校教书,他是在二十五岁那年辞了职,后来辗转来到上京,上京机会多,但是竞争也大,他攒了几年的钱很快用完,之后他就是靠摆摊卖菜养活一家人的,后来又攒了点积蓄,他就租了个门面房,他脑子灵活,干脆不卖菜了,就开了个小超市,等他四十一岁那年他的超市开了五家,他的财富在上京排不上名,但是也算是富足。
前半部分时落算出来他还能说是她打听来的,但是他这辈子一共生了三个孩子,这事没几个人知道。
即便如今已过了花甲之年,想起曾今没了的孩子,他还是红了眼眶。
大爷干脆坐在时落对面,他抹了一把泪,说:“我那大儿子长得跟我一模一样,脑瓜子也灵活,那孩子十个月就会走路了,一岁多点就会说话,两岁已经能背几十首诗了,认识的人都说这孩子以后肯定有出息,比他爹有出息,可就在孩子三岁时,一场高烧,他就这么没了。”
当时他在镇子一个中学教书,四十多年前,那时候镇子上就一个卫生院,里头的医生少有是从正经医学院毕业的,那医术有的还不如赤脚大夫,他儿子发烧,当时半夜,他只能带孩子去镇上的卫生院,当时值班的是个年轻小媳妇,根本不会用药,后来他才知道那小媳妇竟然是当时院长的儿媳妇,她是一边跟着院长学习一边看病的,院长儿媳妇用错了药,他的孩子就这么没了。
纵使后来他让院长跟她那儿媳妇付出了代价,可也换不回儿子的命,他老伴当时都快哭瞎了,这也是为什么他辞职,要离开那镇子的缘故。
这事是他跟老伴心里永远的痛,平时两人从不提,只有偶尔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念几句,就连后来的两个孩子都不知道他们还有过一个哥哥。
时落认真听大爷说话。
“我跟老伴这些年一直捐款捐物的做善事,就是想着能为我那可怜的孩子积德,好让他下辈子能投个好胎,能平安喜乐的过一辈子。”大爷抓着自己的衣角,用力擦了擦眼泪,这才问时落,“已经四十年了,小姑娘,你说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不是已经转世投胎了?他下辈子能不能投生个好人家?”
大爷是个读书人,哪怕这么大年纪了,也坚持每天看书,他原本是不信这些鬼神之说,可他心里有所求,又不得不信。
时落有些为难地看着大爷,对上大爷殷切的目光,她只能实话实说,“我们道家只道承负跟今生,不讲前世来生,你说的来世我不知道。”
本来大爷还在难过,听了时落的话,心里的难过竟然散去了大半。
他自顾自地说:“我是相信只要我这辈子多替那孩子积攒功德,他下辈子肯定会过的好。”
时落没反驳,也没附和。
她越是这样,大爷越是觉得这小姑娘不凡,小小年纪竟然这般稳重,她没有装的仙风道骨,也不顺着客人的话说,是个真实可靠的小姑娘。
大爷拿出手机,问时落,“小姑娘,我给你转账。”
“手机是别人的,我也没银行卡。”时落看着大爷,提醒道:“说好了你先试我,若我说得准,再给你算,刚才我说的不要钱。”
“真是个实诚孩子。”虽然时落没有对他大儿子的事置喙过一句,大爷还是觉得压在心头几十年的石头落了地。
“那你再给我算一卦。”大爷也是个爽快人,他干脆说。
“你想算什么?”时落坐直了身体,这还是她来京都的头一卦,她眼睛有些亮。
大爷想了想,说:“我想算一下我那小儿子该不该离家。”
不用时落多问,大爷便解释:“是这样的,除了我那大儿子,这辈子我活到如今也是满足的,家中虽然不算大富,却也是吃喝不愁,本来我想将家业交给老二跟老三,老二还好,老实本分,虽然没太大能耐,但守住这份家业还是能做到的,主要是我家老三,他先前在国外好些年,自己做了个什么IT公司,后来国外经济不景气,他那公司倒了,这不,前两年回了国,我本来想让他跟老二一起经营超市,这小子偏不,还不死心,想自己创业,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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