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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刻不论是流民还是商队带来的都是瓦解集体农庄的恶劣消息,唯有严格禁止人员流动才行。
祖逖补充道:“探子回报,胡问静的地盘内同样已经严格禁止人员进入。”
司马越大笑:“胡问静你也有今天啊!”他笑得浑身发抖,一直以来都是胡问静利用大势蚕食大缙的天下,派探子到处宣传集体农庄有饱饭吃有肉吃,欢迎所有人投靠集体农庄,没想到也有胡问静严格控制人口流动,被动挨打的时候啊。
“活该!”司马越笑着,然后又恶狠狠地道:“活该!”
司马越看得很清楚,胡问静一直在有计划的颠覆门阀的地位,不仅仅是从物理上颠覆门阀的地位,更多的是从心理和精神层面颠覆门阀的地位。不然何必让门阀子弟在集体农庄种地教书?这不就是让天下百姓看清门阀中人没什么了不起吗?
司马越对此毫无办法,也有些乐见其成。司马家虽然靠门阀的支持推翻了老曹家,但是司马家同样被门阀巨大的势力裹挟着,不得不“王与马,共天下”。司马家一直都在想办法削弱门阀的力量,司马越很高兴胡问静干掉了门阀。若是司马家能够浴火重生重夺天下,那么这天下再无掣肘,若是司马家失去了天下,那么这让司马家不痛快好久的门阀灭亡了也算消了口气。
“只是胡问静毫无头脑!”司马越怒喝。
祖逖真心赞同这句话。
胡问静其实早就有实力横扫天下了,却一直犹犹豫豫,前怕狼后怕虎。
祖逖有时候在沙盘推演天下大局,只觉胡问静真是一个废物庸将啊。若是他与胡问静易地而处,在司马炎死后他就会发动大军攻打关中,只要取了关中就真正的掌握了进可攻退可守的战略大局,而后在关中长安称帝,坐看大军在中原厮杀何其美哉?
在胡问静取得了扬州之后,若是换成了祖逖就会挟大胜之威出兵讨伐徐州、青州、兖州。这三个州的人口加起来都未必有扬州的人多,地理位置又全在司州豫州的包围之下,破这三个州简直是轻而易举,而后大军进入冀州、幽州,一统中原就在眼前。
哪怕到了此刻,若是祖逖与胡问静易地而处,祖逖依然会很快就统一了天下。
胡问静的地盘缺粮,不敢进攻,想要等待明年有粮食了再进攻?祖逖对这个兵法鄙夷到了脚底板!这是打仗,这是争夺天下,不是过家家!没粮食又怎么样?管他耽误了春耕后粮食不能坚持到来年,只管疯狂地征集十万大军,然后一路横扫冀州、幽州、并州,然后南下取益州,杀光所有门阀和司马家的王侯,在各地派驻精兵悍将镇守,等粮食出了饥荒就吃草吃树皮吃观音土乃至易子而食,只要这天下已经在手,管那些百姓吃什么呢?天下一统之后闹灾荒那叫灾难吗?那叫借机清洗不服从的百姓!只要熬过了一年,等明年处处都是集体农庄,处处都是牛羊稻米,岂不是建立了一个盛世?史书上自然会对胡问静歌功颂德,认为胡问静给百姓带来了福祉,有盛世在,谁在意死了多少人。
祖逖冷笑,胡问静有机会成为世上最有名的开创盛世的英明神武的女皇帝的,结果因为胡问静的懦弱和愚蠢——哦,不该这么说,现在有个新的词语了,叫做“圣母”,对,“圣母”!——因为胡问静的圣母而错失了。
更糟糕的胡问静毫无头脑的用最不该的手段击杀了殷浩,摧毁了门阀统治的最后一根支柱,释放了百姓心中的“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释放了百姓“均贫富,分田地”,这天下大局出现了诡异的变化,一股比胡问静的“集体农庄制度”更加激进,更加让百姓获利的方式出现了。
无论是胡问静司马越,还是琅琊王氏,对这朴实的无法反驳的“均贫富,分田地”面前唯有严格禁止人员流动,不予许这超级理念进入自己的地盘,因为“减租减息”、“集体农庄”等等一切统治者与百姓共享利益的理念在“均贫富,分田地”的理念面前不堪一击。
祖逖叹了口气,道:“幸好集体农庄看管起来很容易,琅琊王氏只怕就有些艰难了。”集体农庄原本就是封闭式的,控制容易,但执行减租减息为主的各地只怕分分钟就被超级理念摧毁了原有的一切。
司马越冷笑道:“门阀是纸老虎,必须摧毁了,集体农庄的田地不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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