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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个个都是英雄好汉,怎么会信不过?”
向德宝看着周处,脸色古怪,问道:“那是一个种田郎,一家五口安安稳稳的躲过了胡人作乱,眼看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这田地全部都要落到了你的手中,你不花一分钱就要成为大地主了,却忽然被官府强行征兵与胡人作战,不仅仅是你,你家中十二岁的儿子女儿,六十岁的父母都要强行入伍,若有不从立即杀了,你心中对官府有没有恨?若是你父母妻儿战死了,你心中又会怎么想?以前有胡人破城的危机,你自然是全部都忍了,如今胡人退去,眼看是不会回来了,你还会忍下去吗?你拿过刀,杀过胡人,就不能杀官兵官老爷了?”
一连串的问题之下,周处瞠目结舌,然后苦笑,惯害死人。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深入最朴素最原始的人心的答案?他只是习惯了在同僚面前唱高大上的赞歌,歌颂民心淳朴,路不拾遗,知恩图报,勇于为国捐躯等等。看来以后与胡问静的手下们打交道的时候千万不要按照惯唱道德高调,不然迟早颜面扫地。
覃文静道:“尽量把无关人等迁移到铜川城,然后执行集体农庄制,凡是反对的不要杀了,尽数送去挖矿。”周处点头,再也不掩饰内心的残忍,道:“箭矢和刀剑都需要重新打造一批,让那些人挖矿最是合适了。”心中有些遗憾,那些胡人若没有尽数杀了,而是挖矿该多好。
……
十几天前,长安城。
司马畅微笑着:“文鸯被抓回来了?”他毫不在意文鸯文虎兄弟被五花大绑的押解回长安送入了大牢,虽然文鸯因此受到了一些屈辱,但是这个屈辱对司马畅来说是个好事情。
司马畅慢慢地喝着茶水,文鸯既然到了长安,他心就定了,有文鸯在,长安城绝不会有失。他悠悠地想着,文鸯此刻心中定然愤怒屈辱极了,但是这倒真不是他的授意,他此刻掌握了大好的局面,待会儿见了文鸯就惊呼出声,“文鸯,谁敢如此羞辱你?”然后一定要挤出泪水,如丧考妣,拔出长剑怒吼,“谁敢如此羞辱我征西大将军府第一猛将,本王定要杀了谁!”就冲这几句话,文鸯就该感动地泪流满面,誓死效忠。
司马畅微笑着,他会砍死几个押解文鸯的士卒,若是文鸯怒气难平,得寸进尺,那么他也会顺着文鸯的心思砍了杜公子裴公子。杜公子裴公子一直有意在众人面前显示才华,司马畅是知道的,能够借文鸯的手杀了这两个对他有威胁的人也是好事。当然,他必须向杜阀和裴阀说清楚,这是因为文鸯一定要杀了杜公子和裴公子,他不想的,但是长安少不得文鸯,只能忍痛杀了杜公子和裴公子了。如此,杜阀和裴阀自然只会找文鸯的麻烦,只要文鸯打败了胡人,就算杜阀和裴阀杀了文鸯报仇,司马畅也是很乐意的。这个该死的文鸯竟然敢无视他的命令,一直不肯回长安,打败了胡人之后杀了也就杀了,不听话的狗留着干什么。
司马畅喝了口茶水,又唤人取来酒菜小酌。他不急于见文鸯,让文鸯多受点苦,多等些时日,小小的敲打一下文鸯,让文鸯知道这里谁才是老大。
司马畅吃着酒菜,想着另一个不识相的混账东西。文鸯回来了,定然可以大破胡人,那么王敞就毫无价值了,是杀了还是关一辈子?司马畅冷笑着,自然是关一辈子的好,世事如棋,说不定下一刻王敞又有用了呢。
忽然,大堂外传来了异动声,有人哭喊着:“我要见扶风王殿下!殿下!殿下!出大事了!”
司马畅皱眉,这个声音很熟悉啊,然后他想起来了,不就是杜公子吗?
杜公子和裴公子披头散发,衣衫上满是血迹,跌跌撞撞地进入了大堂,见了司马畅,悲凉地大哭:“殿下,你还活着,真是太好了!”两人越哭越是激动,趴在地上浑身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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