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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老七惊讶极了,失声道:“这是胡家的财产,怎么是你的?”他一直以为胡问静要霸占两个弟弟的财产,厉声地呵斥,苦口婆心地劝说,没想到胡问静竟然不知道最根本的道理。
胡老七鄙夷地笑了:“这也怪不得你,你爹娘死得早,家里没有男丁,你什么都不懂。”他得意地看着胡问静,正色道:“未出嫁的女儿哪有钱财?女人一辈子的财产只有嫁妆,没出嫁前家里所有的财产当然都是弟弟的。这是天理王法!”什么是胡问静挣来的,统统没用,只要胡问静没有出嫁,她就没有一文钱的财产,全部都是男丁的。
胡问静转身,死死地盯着陈县令和柳阀主等人,身体都在颤抖了,道:“胡某就为了几个白痴法盲,奔波了七百多里路?”
陈县令认真地道:“刺史,自古以来,这民间百姓何时懂法了?刺史懂法才是奇迹。”百姓懂个p的法律,一向都是按照自己的利益胡乱解释,以讹传讹。
胡问静淡淡地道:“是啊,要百姓懂法干什么?刑不可知,则威不可测。”
陈县令听出了其中的愤怒,唯有苦笑,这是一直以来的操作,他能怎么办?普法吗?老实说他自己都没搞定大缙朝的律法,一向都是随意地断案的,完全不知道自己断的是重了还是轻了。不然为什么胡问静深究每一个参与断案的官吏之后会受到无数的公文,总不能豫州每一个官员都想要在胡问静面前出风头或者恶心胡问静吧?那是豫州的官员真的不知道断案的尺度啊。
胡老七哪懂什么“刑不可知”的,他只是鄙夷地看着胡问静:“今日七爷爷告诉你,这胡家的钱财都是你两个弟弟的。”
“噗!”
胡老七肚子上又挨了一脚,疼得眼冒金星,再也站不起来。
胡问静收回了脚:“真是受够了。”
胡老七的两个儿子正好悠悠醒转,见胡问静殴打胡老七,忍着痛指着胡问静道:“你竟然敢打长辈!”“忤逆不孝!我要去衙门告你!”
玺苏走过去又是两脚,胡老七的两个儿子直接晕了过去。胡问静古怪地看着玺苏,玺苏不明所以,胡问静认真地道:“下次下手不要这么重,晕过去了就不知道痛了,在绝对安全的前提下打人要懂得掌握分寸,要教对方痛不欲生偏偏就是不能晕过去。”
玺苏用力点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祂迷冷言看玺苏,无耻!
胡问静笑眯眯地俯视蜷缩在地上的胡老七,认真地道:“法盲,本座今日给你普法。”
“首先,过继子女必须在当事人活着的时候过继,还要去衙门办理户籍手续,若是人死了之后旁人能够随便给他过继子女,那有钱人死后不是要多出几百个过继的子女分家产?”
胡老七叫道:“不可能!我们村里都是说过继就过继的!”其实他没亲眼见过有人过继给别人,儿子都是宝贝疙瘩,凭什么过继给了别人?但他听说的“过继子女”哪有这些条件。
胡问静冷冷地笑:“若是可以随便过继子女给世人,这世上哪里还有吃绝户,随便过继几个子女就能将别人的财产分光了,何必手上沾染鲜血呢?”
“对了,你一定还不知道,过继子女也是有法律规定的先后次序的,不是你想过继谁就能过继谁,过继子女也要讲基本法。”
陈县令最近刻意翻阅了关于过继的律法,背诵道:“……今后立继,服无相应者,宜听择其次,继子不得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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