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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惨白,心中得意万分,用李家的人试探出官老爷与以前一样不讲理,实在是太好了。

另一条街上,那差点被扯上马车,却顾着情面不愿意撕破脸的女子被衙役套上了枷锁:“以为衙门替你出头,你就可以假装好人,甩锅给衙门了?挖矿一年!”

那女子大哭:“为什么?为什么?我顾全情分也有错吗?”

衙役冷笑,你顾全情分,却不知道寒了多少人的心,让多少等待救援的人被人漠视而丢了性命。

……

某个县城内,一辆马车停在路边,另一辆马车风驰电挚的赶到,跳下一个女子,拎着刀子用力地看前一辆马车的车身。衙役赶到,直接以杀人未遂罪逮捕。那女子不服:“家庭纠纷!”一群衙役理都不理,家庭纠纷这种词语谁用就是和自己的脑袋过不去。

……

又一个县城内,一个老妇人瘫倒在地上扯住了一个行人的脚不放:“哎呦,老太婆的脚被他撞断咯。”那行人温和地道:“老奶奶,你看清楚了,我的毛驴在一丈外呢,我是看你倒在地上过来扶你的,怎么会是我撞倒你的呢?”

那老妇人大声地叫:“就是你撞的老太婆,老太婆看得清清楚楚。”

那行人惊呆了,看四周的路人,四周的路人劝着:“给些钱了事,何必浪费时间呢,你又说不清楚。”

那老妇人大骂着:“赔钱!不赔钱就休想走!”

一个衙役蹿了出来,厉声道:“什么事?”一瞅,认得,老碰瓷了。二话不说,一把就扭转了老妇人的手臂:“跟我去衙门走一趟!”

那老妇人大叫:“快去叫我的五个儿子!”

那衙役冷笑:“若是你五个儿子敢来衙门闹事,你就等着收五具尸体!”

司州、豫州境内,各个衙门像是吃了药似的疯狂严格执法,以前每天喝茶吃酒敲诈勒索的衙役忙得脚不沾地,看到有人为非作歹立马拿下。衙门以前遇到案子就和稀泥,如今坚决辨明是非;以前的黑恶保护伞,如今连根拔起;以前可抓可不抓的,全部抓了;以前街上时常听到“算了算了,大家少说一句,以和为贵”等等的言语再也听不到了。

说了千年的空话套话假话大话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像暴风骤雨一般席卷司州和豫州,无数刁民进了苦牢或矿场,无数百姓看着被抓的隔壁邻居,深深地体会到世道变了。

无数百姓悲愤莫名:“以后是不是不能在街上耍赖坑人了?”

……

扬州。

司马柬坐在桃树之下,闭着眼睛,任由桃叶在风中飘荡,落在了衣衫之上。

胡问静占领荥阳郡,将所有门阀的土地充公,门阀士子送入农庄劳作的时候,他笑着:“胡问静是疯子,竟然敢对门阀下手,一定会被所有门阀联合。”

琅琊王氏与门阀会盟,聚义军十几万的时候,他笑着:“天下门阀群起讨伐胡问静,本王不用动手,只要躲在后面看天下门阀打败了胡问静就好。”

东海王司马越与琅琊王氏在济阳会战的时候,他笑着:“司马越野性极大,可惜志大才疏,又胆小如鼠,怎么可能夺取天下呢?本王才是先帝的嫡传血脉,只有本王才有资格做大缙朝的皇帝,司马越不过是为本王开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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