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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越看着数万士卒似模似样的开始聚集成一个个小小的队伍,虽然这“阵”是差了些,也就是一群人胡乱的聚集在一起,用“阵”形容很容易被中央军的将士笑死,但是考虑到这数万人中的大多数都是才放下锄头的农夫,司马越对此结果已经是很满意了,他的心中豪气万丈,就是带领这群农夫他也可以战胜强敌。
祖逖站在司马越的身边,大声的称赞:“东海王殿下果然精通军事,仅仅数日就将这些农夫训练成了可战精锐。”这个“可战精锐”是祖逖临时想出来的,就这些一窝蜂挤在一起,同一伙人之内毫无间隔的“阵型”若是用了“百战精锐”那简直是打脸,司马越嘴里不生气,心里一定把他归结到了废物马屁精一类,用“可战精锐”就不同了,这“精锐”二字是马屁,“可战”二字是重点,说明司马越训练士卒的不容易,以及这些士卒终究是可以一战的。
司马越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示意自己听到了,他全部精神都集中在了荥阳城上。胡问静来了,又打败了司马腾和司马模,这倒是在他的预料之内,胡问静这类高手自然只有他才有资格打败的,但胡问静来了,贾充会来吗?胡问静到底带来了多少大军?各种念头在他的心中纷至沓来。
祖逖对司马越的数万大军在城门外列阵,有理解的地方,也有不解的地方,他小心的问司马越:“殿下,为何我们要在这里列阵?”
司马越感觉到自己太过紧张了,己方有数万人马,盟友也有数万人马,更有数之不尽的勤王义军正在向荥阳城进发,天时地利人和都在他这一边,他不需要担心失败的,便笑了笑,解释道:“胡问静既然到了荥阳,无非是两个选择。”
“其一是占据荥阳,以荥阳的城墙为根基对抗本王,那么,这荥阳城墙上自然会有无数的弓箭手,本王的大军在一箭之地外正好避过了箭矢。”
祖逖想过这个理由,但他不认为胡问静会有无数的弓箭手守卫城墙,弓箭手需要大量的箭矢,胡问静怎么可能不动声色的将大量的箭矢运到义军的大本营之内?而且若是胡问静真有大量的弓箭手,那么早就该出现在城墙之上了。他用力的对着司马越点头,仿佛听到了世上最最最高明的兵法:“东海王殿下果然对军事大有研究。”
司马越继续道:“其二是杀出荥阳城,击破本王的中军。”他笑了:“胡问静几乎百分之一百会这么做。胡问静不懂兵法,不会练兵,不会布阵,只会带着一群人无脑冲锋,从西凉到并州,从并州到荆州,胡问静何时布阵过了?本王料胡问静定然会冲出荥阳城与本王决一死战。”
祖逖真心地点头认同司马越的判断,大缙朝如彗星般崛起的女官胡问静是所有门阀子弟的研究目标,渴望着发现胡问静的升官秘诀,胡问静在几处地方作战的经历被研究得清清楚楚,胡问静就是一个只会无脑冲锋的悍将,完全不懂得兵法之妙。但是,司马越为什么要退出一箭之地呢?他越是认同司马越的判断,越是发觉自己愚钝,完全看不懂司马越退出一箭之地的目的。
司马越看着祖逖眼神之中的佩服和迷惑,心中有几分骄傲和得意,淡淡的道:“胡问静既然必然会出城,那么本王该怎么做?派遣大军堵在城门口?城门口、城内位置狭小,本王纵然有数万大军在城门处也不过十余人,本王的大军完全用不上力,而又是胡问静的武艺最合适的地方,只怕胡问静一口气就斩杀了几百人,尸体堆积如山,本王的大军依然只能在远处呼喝助威。”
司马越转头望着荥阳城门,这荥阳城门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尺寸,勉强能够让两辆马车并肩而驰。他冷笑了一声:“本王当然可以任由胡问静自以为得计,在城门处屠杀本王的士卒,本王只管不停的调动士卒上前,让那城门成为血肉磨坊,直到胡问静体力耗尽,终于被本王的勇猛将士乱刀分尸。”
“可是,本王为什么要在这里成全胡问静武勇之名?”
“本王要让胡问静在这里英名尽丧!”
司马越冷笑着,在洛阳被一个小小的平民女子压制了许久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本王让开一箭之地就是给胡问静出城的机会,胡问静不是猛将悍将吗?好啊,本王不堵住城门,本王还给胡问静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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