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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轻男子微微叹气:“父皇总是改不过来啊。”那老者虽然说得婉转,但是他还是听出来了,什么“与后宫嬉戏”,就是在努力的临幸后宫嘛。
“父皇这身体一直不怎么样,竟然还要纵情声色,只怕是……”他微微摇头,身为儿子评价父亲的过失自然是不对的,但他无法坐视父亲整日荒淫。
那老者淡淡的笑着,一点都不信眼前的年轻男子表现出来的对父亲的关心和热爱,以及平易近人。一个可以在危机时刻毫不犹豫的抛弃父亲逃走的儿子能有多爱父亲?但是他配合的夸奖着:“殿下果然孝顺啊。”
大缙朝的来历不太好听,这官方是绝对不谈“忠君”二字的,那就只能“以孝治国”,所以每一个世家门阀的公子小姐都是极其的“孝顺”的。
那年轻男子看都没有看案几上的文书,问道:“杜公,若是我所料不错,这京城只怕已危,那如何是好?”
那老者长叹道:“殿下,老夫每日心忧的就是这个啊。”
两人一齐垂泪,只是谁也没把对方的感情当真。
他们二人其实算不上很熟,一个是挂着左将军的皇室,一个是曾经指挥平吴的前镇南大将军,两人在京城的交集也不多,唯一的交集竟然是两个都在荆州待过,一个是南阳王,一个曾经在镇守襄阳。
这两人正是消失不见许久的南阳王司马柬,以及前镇南大将军杜预。
只是,此刻两人并不在南阳或者襄阳,二人此刻在扬州的治所建邺。
杜预慢慢的道:“这四十九个辅政议员看似稳定了京城,其实危机重重,若殿下再不出现,只怕大变就在近日。”他远在扬州建邺哪里会知道京城有什么大变不大变的,他只是继续试探司马柬。
对司马柬这个人,杜预真是看不透。在京城的时候,他只知道司马柬聪明,有胆识气量,似乎也有些军事才能,很得司马炎的喜爱。
从司马柬悄悄逃离京城看,这司马柬先见之明是有的,政治嗅觉超出了所有人,可是这生性只怕有些凉薄。
杜预很想鄙夷这司马柬,却又无法开口,他在司马伷的府邸之中遇到了司马柬,司马柬苦苦劝司马伷出兵勤王,说京城定然将会大乱,群魔乱舞。司马伷只是不肯。
从这点看,似乎司马柬又是为了大义而出逃。杜预有些看不透司马柬,一点点都不敢小觑了这个隐姓埋名,在建邺司马伷的故居中弹琴的南阳王。
司马柬听着杜预劝他回京或者出面,重重的摇头:“父皇被逼逊位,太子大哥被杀,诸王叛乱,父皇好不容易死里求生,给几个幼子求了一条生路,在下若是此刻出现,京城只会更加的动荡,只怕我几个幼弟都会受到波及。”他的眼角涌出了泪水,握住了杜预的手掌:“我又怎么忍心呢?”
杜预借着擦泪水,轻轻的挣脱了司马柬的手。司马柬是想要留在扬州收服司马伷的军队吗?是想要借他这个前镇南大将军,哦,不是前镇南大将军是已故的司马伷,他是前前镇南大将军了,收服整个扬州的军心民心吗?
杜预对收服军心倒是有些把握,有大缙朝的正经皇室在,有他这个老上级在,这镇守扬州的军队倒是有几分可能收服的,可是对收服扬州的民心他是一点点都没有把握了。江东地区才平定了几年?恨他这个镇南大将军的人数之不尽,司马柬难道会不知道?
他微笑着看着司马柬,不清楚司马柬究竟想要做什么,但是有一件事他很清楚,他不着急,一点都不着急,着急的是司马柬。时间拖得越久,京城的情况就越稳定,不论司马柬想要做什么,他的成功的可能性就越小,最后只怕唯有去南阳就藩一条路可以走。
只是这荆州如今是胡问静的天下,不论是司马柬还是他都不可能闹出花样来。杜预心中暗暗叹气,这胡问静的手段真是狠辣啊,也不知道是因为胡问静年少而心中没有慈悲,不把人命当人命,还是因为她生性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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