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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有抱负有野心的男子女子却急忙躲开几步,以为这里是谁家的后花园吗?以为受伤的是谁家的老管家吗?如此时时刻刻想着帅哥美人,不如去当种猪啊。
与事不关己,只想着趁机建立美好的感情的年轻男女们不同,一群官员们死死的看着胡问静和贾南风,当众殴打朝廷重臣,你们到底知不知道这其中的含义?
有官员心中飞快的转念,这是表示太尉贾充对任恺已经忍无可忍,要采取肉体毁灭了吗?会有多少官员被牵涉在内?会不会发生血洗长街的惨事?
有官员盯着狂笑的贾南风,他从头到尾不关心胡问静打了任恺,胡问静不过是个小卒子,任恺已经老得快要死了,两人在赴宴的官员眼中都是边缘人物,有什么好关心的?他一直盯着贾南风,看着贾南风从惊愕到惊喜,从想笑却压抑住又放声狂笑。他心中对贾南风不屑到了极点。贾家与任恺是关系极差,刀来剑往,看到对方倒霉会开心无比,可是身为未来的皇后怎么可以当众笑出来?任恺再怎么老朽了,再怎么马上就要致仕了,他现在依然是朝廷的吏部尚书,是朝廷的肱骨大臣,贾南风见任恺挨了打怎么可以大声的笑?就这心机和心境也能当一国之后?想到司马衷是个白痴,这贾南风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大缙的实际掌权者,就这分不清轻重的人也能掌管大缙吗?
有官员慢慢的看向卫瓘,从卫瓘的脸上看到了伤心,紧张,悲痛等等一连串与在场官员别无二致的表情,心中飞快的琢磨着卫瓘这个家伙也不可靠啊,明明是武将出身,明明距离任恺只有几步路,却坐看任恺挨打,一点点制止的意思都没有,这其中的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一众官员冷冷的看着,胡问静当中重伤了吏部尚书任恺,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容易过去。
胡问静死死的盯着贾南风,眼神中千言万语,贾南风看见了,懂了,这是怕承担责任?贾南风回眼色,不用怕,万事有本宫在,本宫早就想打任恺了,打得好。胡问静肝都疼了,嗖的就到了贾南风的面前,惨叫道:“太子妃娘娘受惊了!快找御医!太子妃娘娘吓傻了!”死命的打眼色,你丫要尖叫惨叫哭叫嚎叫,就是不能笑!
贾南风终于懂了,以袖遮脸大声的尖叫:“啊啊啊啊!本宫好怕,吓死本宫了!”
王恺铁青了脸,蠢货!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大声的叫道:“来人,快送太子妃娘娘去休息!快煎定魂散!快请御医!”转头对胡问静打眼色,这么多人都看见贾南风毫无政治素养的狂笑,只怕亡羊补牢没什么效果。
胡问静扯着贾南风的衣袖,大声的道:“太子妃年轻单纯,受了惊吓,言语失控,有何奇怪?是胡某之错也。”
“年轻单纯”四个字重音,重音,重音!
一群官员缓缓的点头,眼神中的凌厉立刻少了几分,贾南风才二十四五岁而已,虽然不能说是少年人了,但在朝廷官员的眼中其实就是个丫丫学步的婴儿,稚嫩些也是理所当然的,换个角度说贾南风越是稚嫩越是容易掌控。
有官员想的更多,贾南风控制不住自己的真实内心,喜形于色,这说明胡问静重伤任恺不是有预谋的,不是贾充要用肉体毁灭的方式消灭政敌,今日的闹剧只是一个同样沉不住气的十五岁少女无耻的殴打老人而已,性质立马就完全不同了。
王恺注意到了四周氛围的变化,悄悄松了口气,一连串的催促仆役立刻将贾南风送去后堂休息。他飞快的转念,虽然不清楚司马炎和贾充有什么计划,但是刻意想要通过他将胡问静展示在一群大佬面前的心思是确凿无疑的,他怎么都要先护着胡问静,努力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王恺看了一眼胡问静,见胡问静一脸的不在意,不禁有些愠怒,瞧你捅了大篓子了,这要怎么收场?胡问静真心地不在意,相信我,胡某这段时间之内刀枪不入百毒不侵。王恺恨不得一脚踢飞了胡问静,怎么升官之后就脑残了?
四周的官员冷冷的看着王恺和胡问静,你们继续眼神交流啊,就算去后堂串通供词都没用,今日必须给所有官员一个交代,若是小小的六品官可以随便的重伤朝廷重臣而不受惩罚,谁忒么的还敢在朝廷当官?
王恺看着周围的官员们,深情的目光中无声的询问着,能不能假装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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