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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齐转头面对衙署,再也不看那雨中之人,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衫官帽,然后挺直了腰杆,卖力的办公:“张兄,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干,这关系到亿万生灵!”“老丁,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万万不可疏忽了。”“若是赏罚不明,何以谢天下?”
火热真诚的为国为民的激烈办公声中,那雨中之人到了吏部衙门之前,果然是个女子。
看门的小吏机灵极了,白痴都知道那几百个官员就是为了此人而来,不但不喝问来历,颠颠的送上了热毛巾:“这位……”一瞅那女子身上的官袍,“……官老爷,且擦把脸,喝一口热水暖暖身体。”
那女子悠悠的擦了脸,又抹掉了衣衫上的雨迹,道:“本官是吏部尚书秘书令史胡问静,吏部任尚书可在?”
小吏们更加恭敬了,原来是这位名人啊,老实道:“任尚书不在。”
吏部衙署内,几百个官员嘴里说话办公,眼角都瞅着胡问静,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缙朝第一女官胡问静?长得倒是有些魁梧,难怪可以一个人杀了几个刺客。顺便说一声,为什么吏部尚书秘书令史这个文职的不能再文职的官员竟然腰间配着长剑?
一个中年男子从吏部内堂走了出来,吏部内办公的声音立马消失了,人人都瞅着那个中年男子,好戏开场了。
那个中年男子走到了胡问静眼前,细细的打量了她半天,道:“本官是任罕,家父是吏部尚书任恺。”
胡问静热情的看着任罕:“队长,别开枪,是我,是我啊!”
任罕楞了半天,这是什么俚语?懒得理会,咳嗽了一声道:“家父今日抱恙,不在吏部衙署。”
胡问静用力点头:“理解,理解,我就一个小菜鸟,任公怎么可能亲自前来欢迎,大公子能够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胡某天大的面子,胡某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十七八斤,受宠若惊,惊喜若狂。胡某受任家大恩,何以为报?”
任罕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然下巴一定掉了。
胡问静看看四周,几百个人都在看着她,急忙捂住了眼睛嚎啕大哭:“任公年高德劭,朝廷柱石,竟然彻夜批改各地的公文,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呜呼!我大缙朝文武百官之错矣!我吏部官员之错矣!恳请任公务必好好休息,大缙朝不能没有他,天下百姓不能没有他!”转身看几百个官员:“那个谁谁谁,还不快去请洛阳最好的大夫!有人参的赶紧拿出来!”转头对着任罕严肃无比的道:“胡某有神药板蓝根,请务必转交任老尚书,早日身体健康,重返工作第一线。”
吏部衙署之内几百个官员死死地盯着胡问静,这就是传说中一剑杀了几百个刺客的绝世高手?难道绝世高手不该刚直不阿,鲁莽却正直,笨嘴笨舌不善言辞吗?会不会谣传有误,胡问静不是靠杀了刺客立功的,而是舌战群儒?
任罕缓缓的闭上眼睛,闻名不如见面,胡问静果然牙尖嘴利毫无廉耻。他认真的盯着胡问静缓缓的道:“胡问静,这里是吏部衙署,不是你乡下的小酒馆!做人当行君子之道,温和醇厚,待人亲切守礼……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君子之道在于礼……贤良淑德……”
任罕板着脸,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几盏茶的工夫,将四书五经和女戒中的重要经典都说了一遍,人家班昭十四嫁人就懂得这么多道理,看你也有十四了,怎么什么道理都不懂?“……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
益中外累……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
胡问静恭恭敬敬的听着,对着任罕不断的点头,一脸的真诚受教。
任罕很是满意,胡问静的态度还不错,孺子可教也,他温和的道:“你可知道了?”什么四书五经礼义廉耻班昭女戒统统不是重点,重点是胡问静既然靠了任家的关系当了官,一举一动就与任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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