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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蓄且内敛,甚至带着一点隐忍:“有一点,罢了。”
还罢了,李药袖嫌弃地翻了个白眼,往后挪了挪:“你……”
她的话语突然中断,迟疑地看向窗外。怕呼啸的风雪声掩盖了绝大部分的声音,但以两人卓绝的听力,依旧听见了那一丝极其微弱的呼救声。
没有片刻迟疑,李药袖胡乱套了个袄子,与沈檀一同闯入了寂静无边的雪夜当中。
“又走了啊?”睡熟的丧娃娃从簸箩中猛地坐起了身,怅然地看着大开的窗口,“都忙都忙,忙点好啊。”
喜娃娃默默地翻出针线,很严肃地对它道,“我给你缝缝脑袋吧,总感觉你最近脑子不太正常。”
丧娃娃:“……”
深夜,北风如刀,万籁俱寂。
李药袖与沈檀循着那丝逐渐虚弱的声音,在它消失的前一刻,找到了它的来源地。
文家旧址,那片烧焦的断壁残桓中。
浓郁的血腥气冲破了风雪,朝着李药袖扑面而来,熏得她深深皱起眉。
前方烧断的房梁间,一道佝偻臃肿的身影正匍匐在一滩血泊中,大口大口往嘴里塞着什么,湿润黏腻的咀嚼声听得李药袖骨头都发麻。
它身旁的身体已经不再挣扎,偶尔微微抽搐一下,看起来凶多吉少。
雪地很亮,折射的光照亮了那人的侧影,长发如墨,裙裳累地,竟是一个女子!
她的十指细长而锋利,尖利的指甲犹如兽类,吃完后又深深地探入那人腹部挖出一块冒着热气的心肝。正要塞进嘴里时察觉到他们的到来,倏地回头,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兽吼。
明明是女子的脸庞,此时却怪异地拉长拉细,尖长的嘴巴挂着两行浓稠的血迹,一双绿油油的细长狐眼正冷冰冰地盯视着突然出现的两人。
李药袖几乎立时便认出了她的身份,套在手上的毛袖险些掉在地上;“虞夫人?!”
是的,哪怕面前的人已无限趋近于一只真正的狐狸,可她随身不散的浓郁花香却出卖了她的身份。
沈檀比她要镇静许多:“果然如此,”他手按腰间剑柄,“单单一个仙女蒿不会具有如此迷惑人心的效果,如果再加上狐妖媚术,两者相辅相成,就能解释得通了。”
狐妖舔了舔嘴唇上的热血,长长的利爪在雪地上刮出深深的痕迹,尖细的声音似笑又似哭:“我说这个小贱/人,今夜怎么如此好心,主动提起出来觅食。”
它勾着背了,四爪着地,像个真正的兽类伏在地上,恨声道:“她竟敢设下陷阱,埋伏本尊!”
这个声音,沈檀动作微一迟疑。
狐妖立即捕捉到他这剎那间的分神,四爪猛蹬,快得只留下一片残影,扑向了他——身边的李药袖!
李药袖瞪大圆圆的眼睛,似是被吓傻了,腥臭的血盆大口已近在咫尺……
“吱吱!”凄厉的叫声响起李药袖头顶。
她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乱踢乱蹬的四肢。
沈檀单手攥着“虞夫人”的脖颈,五指逐渐合紧,顿时“吱吱”叫的声音更惨烈了。
女子原本如鹅颈般的脖颈此时被拉得老长,狐狸眼暴突在外。两只爪子疯狂地想要抓开沈檀的手,结果似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怎么也碰触不到他。
李药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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