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历史 |

分卷阅读2(1 / 2)

加入书签

走上路。至于去往哪里,发着高热的李药袖浑然不觉,她仅剩的听觉里只能听见哒哒的马蹄声和道路两旁若有若无的□□声,还有偶尔马蹄踩碎人骨的脆响……

再然后她的高热退去些许,她恢复了些神志,摸摸索索想掀开窗帘看看外界,却发现厚实的帘幕早已钉死在窗帘上。

等到马车停下,她尚未趁着门帘现在的瞬间瞅一眼外界,便被人蒙头带进了这间漆黑的石屋。

石屋里,李药袖浑浑噩噩不知时日,只是睡了醒,醒了又睡,再睁眼时额头温度已降了不少,但仍是有些低热。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只因不远处的石桌上精致的雕花宫灯静静燃烧,宫灯边坐着一方端正身影,手边搭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

她睁眼没片刻,看书那人便发现了她的动静,立刻抬眸看来。

果然是他,那个不知廉耻,不守男德的负心人(她爹的形容)。

李药袖干着嗓子咽了口口水润了润喉咙,有气无力道:“我爹呢?”

三皇子沈蠡没想到她开口第一句话如此,怔愣片刻后一笑:“放心,我既寻到你自然也不会忘了岳丈的安危。”

李药袖心中大石落下,闭眼缓了缓神,半晌还是哑着嗓子,忍不住提醒他:“是前岳丈。”

“……”沈嘴角微微一抽,“是你要我上门退婚的,此事非我所愿。”

李药袖精神不济,本又要一头睡过去,一听他狡辩立刻又来劲了,眼皮子都不掀地阴阳怪气:“哦豁,那怪我喽?”

他那贵妃娘差点就把嫌弃两个字刻成块牌匾,每此进宫都高高挂出来给她一次脸色看。这也便罢了,上次还妖言惑众,给他那脑子不清楚的皇帝爹吹枕头风,说国师算到她命格贵不可言,只有嫁去番邦才能镇守国境安稳。

她老爹一听,差点被逼得在朝干殿门口上吊,这才没让她被连夜打包送去西番当野人娘娘。

“……”从认识到现在,沈蠡在嘴皮子上就没赢过她,索性不再多费口舌,兀自坐在那——生闷气。

李药袖懒得搭理他,老神在在闭目养神。

果然,没片刻,沈蠡自己生完了气,又主动开口,声音低沉乃至微微发涩:“阿袖,你可知外界现在如何了?”

李药袖很沉默,虽说高烧数日将她烧得神志不清,一步迈入了鬼门关,但之前天变过于惨绝人寰,一闭眼便是种种尸横遍野的种种惨像,还有一些……难以以常理解释的现象,如今想起仿佛是她发的一场噩梦。

“天德十二年四月二十四日,京城地裂数百道,寰宇崩塌,摧毁无数宫室房屋。”沈蠡的声音伴随着他的脚步声慢慢靠近,他看着面如金纸的李药袖,想抬手拂去她鬓角的冷汗,却又迟疑地停住手,最终他浅浅坐在了床榻边沿,“这次天变,上自皇亲国戚,下到黎民百姓,死伤无数,京城之内生还者寥寥。”

不知是生病的缘故,还是石屋内气息流通缓慢,李药袖听着他的声音越发胸闷,她忍无可忍睁开眼,看向只远远搭坐在床沿的男子,冷笑一声:“你不还活着吗?”

沈蠡对上她的视线,平静的神情中忽而透出一丝冷漠:“是啊,因为‘国师’早已预料到这场变故,并禀告了皇帝。否则,”他的嘴角有些僵硬地微微勾起,“皇帝怎么会在十年前就在百里之外的这里修建这座庞大而牢固的皇陵呢。”

看着眼前的男人,李药袖心底蓦地生出一丝寒意,她几不可查地抓紧了手中的小被子!

第2章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