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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面前说谎,李文英却因为丁阳婚戒的丢失而有一瞬间紧张。”

她当时的反应相对来说是有些过激,连席鸣都看出来她是急于终止戒指的话题打发人走的,只是没想到谢轻非会硬要她给个结果。

谢轻非继续道:“在这些前提之下,你怎么看待这个案子?”

席鸣缓缓道:“李文英得知了心爱的丈夫悲惨的童年遭遇,冲冠一怒为蓝颜,谋划了报仇计划。丈夫还……丈夫还有健忘症,近期症状严重,也不记得事,在这桩案子里的种种表现都很无辜!”

“对了。”谢轻非道,“这些信息诱导我们把罪责定到李文英身上,如果我们的人现在去李文英家,大概率还会发现一双与卫骋那儿的脚印相契合的40码女士平底鞋。可无论是身高、性情还是作案手法,李文英都不符合我们对嫌疑人的描摹。李文英一个公司总裁,就算再深爱自己的丈夫,也不至于三天两头跟到店里粘着他,她有空管隔壁店面的装修,连人家哪里有暗门都清楚吗?这种种指向反而显得刻意,实在是拙劣的污蔑。”

无论如何,她肯定知道些什么,但其他也再和她不相干了。

“凶手是另一个,与丁阳关系匪浅,了解丁阳的一切,但几乎无人知道她存在的女人。”

第9章

问过一圈街坊邻居,好在这些留守在家的老人都在这里住了半辈子,提起当年命途坎坷的小男孩丁阳,都能惋惜地说两句。

住在丁阳家楼下那户的老大爷听谢轻非问他妹妹的事,布满褶皱的双眉蹙紧,不多时就想出些信息来:“他那个妹妹我没见过,身体不好,出不了门的。也是丁阳心善,自个儿还一半大孩子呢,我们大人都不愿意掺和这种麻烦事,他倒把人领回家了,取个名字叫丁晴。”

谢轻非疑道:“您对丁晴还有其他印象吗?”

老大爷呷了口茶,眯着眼睛回忆,半晌才道:“那小姑娘脾气挺冲的,她来之后我经常听到楼上有吵闹的声音。丁阳被她逼急了,也会勒着嗓子吵回去。不过还好有个能拌嘴的对象,否则他总一个人闷着也怪可怜。

“可惜啊,丁晴后来生病去世了,要是还活着也三十多岁了。”

谢轻非问道:“她去世的时候您看到了吗?”

老大爷愣了一下:“这还真没有。她去世后好几天,我听楼上变得安静了,碰见丁阳时就问了一句,他才告诉我人没了。没钱啊,只好卷着草席子找块地埋了,就在街对口转弯儿那块空地附近,我有时候路过还会帮着拔拔杂草呢。”

“不是我说啊师尊,这也太不现实了。尸体拿草席子卷了埋掉……这能是一初中生干得出的事吗?丁阳他心理素质这么强大的吗?”

席鸣半路上回想老大爷的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丁晴死的时候已经是九零年代了,即便是平田县这样较为落后的地方,火葬也早已普及。丁阳一个才14岁的孤儿,家庭状况周围人都知道,帮忙一句话的事,哪至于让他一个半大孩子扛着妹妹的尸体去掘坑下葬呢。

谢轻非道:“你有没有发现,不管是李老师,还是刚才这个大爷,以及其他所有我们询问过消息的人,都说知道丁阳??有个妹妹,但没有一个人亲眼见过她的存在。”

席鸣道:“不是说身体不好,出不了门吗?”

“身体不好,但嗓门儿不小,吵个架楼上楼下都能听到,她的存在不会是假,但她的死是真的吗?”谢轻非唇边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整个人兴致高了不少,看得席鸣有些心惊胆战,踌躇着问:“师尊,你笑什么?怪渗人的。”

谢轻非说:“我感觉这案子特有意思。”

席鸣立刻看看周围,再压低声音道:“师尊,这话咱私底下说说也就算了,让别人听见还以为你作风有问题呢!”

谢轻非没答,又打电话问了戴琳戒指的来历弄清楚没有,片刻之后文档传来,明确写着是在商贸中心刷卡购买的,账户主人是李文英。

分局派人去请丁阳和李文英时,谢轻非又叫了一队增援来平田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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