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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侧了下身子伸手在桌沿边挡了挡。
“没事没事,”席鸣揪了几张纸巾擦擦桌面上溅到的咖啡渍,又递了张给丁阳,“没烫到你手吧?”
“没有。”丁阳脸色很难看,用力在指尖上擦了擦,又抹掉了沾到咖啡碟边缘的些许液体。失去血色的双唇艰难地动着,他问谢轻非,“到底出了什么事?王晨辉好好的怎么会被人杀害呢?”
谢轻非扫了一眼他颤抖的手指,又看他的神情,淡淡道:“这也是我们正在追查的,找你是想看看有什么警方没掌握的线索。”
席鸣惊讶道:“你真不知道?”
丁阳只是摇头,他看起来十分难过,并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整齐的双眉都隐忍地蹙紧了,连声叹息。
半晌,他道:“我和王晨辉也算有一起长大的交情,可他从小就爱和别人一起欺负我,还很过分……所以我很讨厌他。我离乡二十多年了,想不到再次得知他的消息,竟然是这种事。”
席鸣两口把咖啡喝光,疑惑道:“既然如此,你现在怎么还愿意同他联系?”
丁阳顿了顿,看看席鸣,又目光笃挚地望向谢轻非,“小时候不懂事,眼下我们都是奔四十岁的人了,谁还计较这些呢?”
谢轻非当即笑了声:“撒谎。”
丁阳一怔。
谢轻非挪近了点:“你撒谎,其实你心里很计较他曾欺凌你的事,你对他的讨厌并没有因为得知他的死讯而被抵消。”
丁阳沉默不语,垂头盯着桌面,拿纸巾在被咖啡渍弄得黏腻的指缝间来回擦拭,纸屑扑簌簌地掉落。
他闷声道:“是的。说实话站在我的立场,当然觉得他罪有应得,不幸灾乐祸已经是我对一个已死之人最大的尊重了,其余场面话我也说不出口。”
谢轻非看着他:“没关系,这也是人之常情。”
“谢谢你的理解,我这想法实在有些不像话。”丁阳抬头,强颜欢笑着说,“我和他的接触就这么多了。还有别的要问的吗?”
席鸣刚想说话,谢轻非先一步开口:“我们再坐一会儿,你先去洗个手吧。”
丁阳感激地望着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好的。”
他人一离开,席鸣就低声问道:“师尊,他说的有问题吗?”
谢轻非左手撑着脸颊,右手拈着银匙在杯中搅动着,回答道:“没有,除了对王晨辉的态度,他说的一切都不是在撒谎。”
席鸣叹了口气:“想不到他小时候过得那么不容易,光看他的样子多开朗啊。你说……他的心理障碍会和王晨辉曾经对他的霸凌有关吗?”
谢轻非道:“说不准。”
席鸣自己推翻了猜想:“他俩都是男的,王晨辉就算再欺负他,干了什么能让他阳痿啊。”
他问:“我们是不是要换个调查对象了?”
“为什么要换?”谢轻非道,“他可没有不在场证明。”
妻子和家中保姆,无法为他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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