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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爷爷摇头。

他年轻时曾走南闯北，说不定见多识广知道些什么，以往他说的不多，也没见他对什么好奇过，这会儿却主动问起外来人的事。

不过李爷爷什么也没说，只是眼神有些凝重。

想起贺鸿说自己要是想拜师学艺还得征求家中长辈的意见，宁知问：“爷爷，我想拜师仙门，您觉得怎么样？”

李爷爷叹口气说：“二丫，拜师仙门是要看慧根的，不是人人都可以。”

也就是李家村偏远，大多数人对大事不了解，实际上李爷爷知道苍云国对于修行一道十分推崇，苍云国的大国师就是出身大仙门的弟子。

不仅是苍云，周边国家也是这样。

遥远的北边有一座问仙台，每隔十年问仙台上会有仙门遴选，有志于修道的人不远万里赶过去，被看中选入仙门的寥寥无几。

李爷爷年轻的时候曾有幸到过问仙台，他和绝大多数人一样没有慧根。

连慧根都不知道是什么的李爷爷就这样断了念想。

宁知没听贺鸿说起这一茬，不过听李爷爷的语气他好像并不反对，只是担心自己没有慧根，不会被仙门看中而已。

爷孙俩回到李家村，村子里还是和从前一样平静。

因煤球被贺鸿看到的缘故，宁知能感觉到他是因为煤球才对自己多看两眼，这次回来就没有再让煤球隐身，称是捡来的，打算带回家养着。

李爷爷也没有多问，只让她好好看着。

宁知回了家却不知道为什么有点心神不宁的，这样的状态持续了好几天一直没缓解。

这天一早，李爷爷把宁知到跟前：“这是李老大的药，今天我要出诊，你给他家送过去，让他家里人帮着换了就是。”

李老大就是前几天山洞里受伤那个，因伤口多，面积大，要换的要量也很可观。

宁知背着个小药篓独自去大溪村。

两个村子之间是山间小路，宁知采药偶尔也会走，她速度快，没走多久就到了，煤球如常般跟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还没走近，宁知忽然闻到很重的血腥味。

虽说还没有独自看诊的经历，宁知自幼在李爷爷身边耳濡目染，对血的味道是相当敏感的。

味道重得让她忍不住反胃。

煤球跳到她肩膀上整个身体都弓起来，对着近在眼前的大溪村发出一声叱叫，如临大敌。

宁知往村子方向挪动，察觉到大溪村不同以往死寂的沉静。

她停在村口外，看见进村的路上横七竖八地躺着的残肢断臂整个人都凝固了，墙壁，路边的野花，草垛，到处都是血，遍地狼藉，满眼猩红。

宁知有一瞬间心悸，很快冷静下来，她抿着唇站了半晌避开那些残肢和血迹进入村落。

到处都是残缺不全的尸体。

那些仿佛是大型野兽的撕咬的齿印宁知还记忆犹新，跟李老大的伤口十分相似。

她简直不敢相信，整个村子一个活口都没有。

煤球“喵”了一声跳到地上窜出去，跃到一户人家的围墙上，回头看了眼宁知。

宁知和它心意相通，很快便明白它是要她进去。

她听见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循着哭声找过去，在里屋的米缸里找到啼哭不止的婴孩。

孩子不到半岁，亲人血染四壁死无全尸，而她在襁褓之中什么都不知道。

浓重的血腥味实在不宜久留，宁知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