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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烟听见一声叹息,“颜烟,别像那时一样对我。”
一句乞求,脆弱流露。
那时,指分手前的“冷暴力”,行为无可指摘,态度却冷漠恶劣。
抱歉。
颜烟只能在心里道歉。
-
接连两日,颜烟不出门,早醒了也装作未醒,无论段司宇在何处吻,吻多久,如何加重或增多吻痕,都视而不见。
白日听随晏说话,夜晚在段司宇回来前吃药睡觉。
分明躺在同一张床,他们却毫无交流,颜烟扼杀掉每个能沟通的机会,只等着录制结束,他搬回“南雨小窝”。
最后一日,录制流程极繁琐,白日要补镜头,查漏补缺,晚上一场告别演出,邀请岛民来聚,彻底收官。
走之前,段司宇说:“辛南雨收官,你总要到场看看。”
他装睡,不过是拙劣的表演。
段司宇每日都看穿,也不戳穿。
颜烟不敢睁眼,亦不敢回答。
等段司宇出了门,颜烟起身下床,给随晏发消息,让人别过来,说自己已出门,在现场看录制。
实则翻出行李箱,开始打包行李。
本想速战速决,不要拖延,可收到一半时,颜烟瞥见他今年送的生日礼物。
又一幅耳机。
为保音质,有线入耳式,不到五位数,比起原先那副便宜得多。本意是让段司宇带着,随意使用,不必放在盒子里积灰。
但段司宇虽用了,却从不外带,像是怕弄丢,或是损坏。
若要用,也只偶尔打开,多数时候收线叠好,放于收纳盒,归置在床头柜,仍旧爱惜。
鼻尖发酸,力气被抽干。
颜烟直接坐在地,背靠床沿,再无精力保持冷静的体面。
Livehouse那日,他也是如此,在家中收拾行李,目之所及,全是他与段司宇的日用品。
每收走一样东西,都像抽走一根筋,无处不疼。
所以他没法全收走,只能收拾基本的衣物,剩下的放任不管,统统丢弃。
如今,他的东西不多,要收拾不超过半小时,主卧里,也只一样段司宇的物品,还是他送的。
他却比那时还难忍。
他更脆弱了。
也彻底绝望。
或许那时,他潜意识里尚有一丝侥幸,觉得在经年之后,他将不再嫉妒远星,或撞大运成了“成功人”,还能再遇段司宇。
但现在没有。
他已失去所有侥幸。
颜烟坐在地,发愣,等稍有力气,才起身继续收拾。可没收几件,又悲意上涌,只能席地休息。
循环往复,收收停停。
等颜烟勉强收完,暮色已至。
就这么点东西,他收一整天。
合上行李箱的一瞬,颜烟只想发笑,讥讽自己内外不一,实在别扭。
要走,又不干脆。
将死,还要心悸。
懦弱的人性。
对面人散楼空,无灯开,正漆黑,铁门上锁。
下午时,所有人已转移,收走全部设备,去海滩边准备晚会。
颜烟拿钥匙开了锁,将行李拖到三楼房间。
密码未改,仍是原先那个,只是半月无人住,积了点灰。
去楼下找张毛巾,酒精浸湿,找出干净的床单被套,颜烟打扫好房间,一项项归置物品。
归置比收拾效率高。
夜幕已至,颜烟整理完毕,实在累了,瘫倒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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