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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的不用多说,《婿行》内的行动经验,大都不来源于顾迟,毕竟他常年被关在家中院落里,很少与外人打交道,在与姑婆相处上,还没有接受过为媳教育的顾琬强,更不要说幼儿,顾家这么多年,家里连个新生儿都没有,上哪儿有照顾的经验?
所以这篇文章,顾迟其实取材自小妹,母亲,以及在孕产科打下手,边听女医讲新生儿的看护,边找时间和那些妇人聊天,最后根据这些旁人的经验,再从男性身体与生理的不同上,略微调整做法写出来的,而写完后,还经过了反复的删改,润色,在顾琬和母亲审阅过后,才送到韩羽面前。
从自家人身上取材没什么,可顾迟在孕产科的经历,是怎么都瞒不了的。
而一个男人与这么多妇人厮混在一起,名声必然好不了多少,就算不觉得他与那些妇人有染,也会觉着他不像个男人。
这肯定会影响韩院长和韩尚院对他的看法,顾迟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知道了此事,总之,韩院长在看过文章后,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喜悦,反而多了几分疏离,也没有说到底会不会送给韩尚院看,令人更加忐忑了。
她是知道自己所作所为,又觉得自己目的性太强了吗?
可如今家里出多进少,尤其是父亲不能做事,还要耽误一个仆人照看他,再加上以往从未遇到的苛捐杂税,余钱根本撑不了几年,等这些也耗尽后,顾家就会成为会真的庶民,那——
他哪里有含蓄的底气啊。
可惜韩尚院不养门客,能让他侍奉女主,不说做幕僚,只做个能写些文章歌赋的文士,哪怕一个月只给他四五百钱,有尚院家士身份的庇佑,家里也不至于越过越差,小妹未来的机会也会更多一些,而他,也不会做这么个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举动。
唉。心中忧虑,顾迟就连抄写医文的速度也慢了起来,笔尖悬停在竹简上方,怎么都落不下去,直至毛间末端开始出现墨滴并滴落在简片上,他才猛然惊醒,懊悔地放下毛笔,拿起来刮刀削这处墨滴。
还好污损不多,不然这条简片再削也救不回来,必须解开绳子把这部分拆下来,那浪费的工夫就太多了,恐怕今日该抄写的内容就抄不完,八字还没一撇就这么懈怠,哪里能行?
顾迟压下心底的焦虑,认真地将污迹削除,刚放下刮刀,拿起来笔,有一个十一三岁的圆脸学徒便走了过来,她站在门口,敲了敲门,问道:
“顾迟在吗?”
“在。”
顾迟立即扭身:“有事情找我?”
抄书的屋内还有其他人,见状,小学徒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情,而是点了点头,应道:
“对,有事情,你跟我来。”
“好。”
顾迟应了声,将毛笔和竹简放下,快步走出了屋内。
寒风凛冽,根本不会有人在外停留,屋外见不到半个人影,带着顾迟走了一小段距离,不等顾迟发问,小学徒便主动说道:
“是韩院长要见你,莫要紧张,我看她心情不错,应该不是什么坏事。”
虽是这么说,可去见韩院长的顾迟还是有些焦虑,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脚,临到门前,深呼吸了好几次,都不敢推门进去,还是小学徒看不下去了,直接一把将门推开,又推了他一把,让顾迟踉跄地进了屋,尴尬局促的恨不得挖个坑,钻进去才好。
说起来也奇怪,韩羽之前看顾迟总有些不顺眼,此刻见他略微狼狈,又突然觉得还可以了。
这才是年轻人该有的样子,之前那姿态,让她感觉和三四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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