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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就好了,但对于济阴郡守衡朔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大事。

他就是想娶个妻而已,韩婴你不想嫁就不嫁啊,当案子往上报是什么意思!

涉及郡守,又是廷尉亲自审核下达的命令,那申诫令肯定不是随便夹杂在其它文件中送来,而是有专人派送,这令使保留了济阴郡守最后一点脸面——没将众人都叫出来,听他把申诫令念一遍,而是直接给到了济阴郡守手里。

这般行为,短期内肯定没多少人知道这份申诫令的内容,不过也只是短期而已,对方出现又走到郡衙,直接面见郡守,肯定是有要事,郡里的人必然会打听是什么,世上又没有不透风的墙,就算他严格控制身边的人禁止泄露消息,郡里有和长安有联系的家族,他们也会向长安询问,时间长了,这件事还是会在郡里传开。

衡朔只要稍微想一想这些人知道后,在背后议论他的嘴脸,以及对他鄙夷的神色,将此事做为谈资对他的取笑,身体里就像是有人点了火,还浇上了油,顺着身躯从内烧到外面,烧的整张面皮都红了起来。

“竖子!小人!蠢物!”

衡朔边破口大骂,边持剑将木架和安几劈的七零八落,他还留存了些许理智,没有在郡衙直接爆发,而是压抑着脾气回到自己家中,服侍的仆从见情况不对,赶紧叫来了管家,而管家又去请了幕僚,寄希望对方能够前去劝谏对方,缓解主人的火气。

幕僚刚一过来,便看到衡朔脸上青筋暴起,面色红似血滴的景象,他似乎将面前的木架当成了假想敌,一边举起长剑狠狠的劈了下去,一边低吼:

“我必杀此獠!”

这剑力度极大,直接将木架从上往下劈开,噼里啪啦的散落在地上,衡朔也被反震的手臂发麻,看有人过来,他收敛了情绪,不再继续发泄,转过身来问道:

“你可有办法治她?”

闻言,幕僚面上多了几分迟疑的神色。

来的路上,已经有人告诉了他大致发生了什么,在幕僚看来,那韩盈将此事告上也算不上什么,毕竟对方又没有直接证据,还是下告上,按理说对郡守应该不痛不痒,什么惩处都没有才对,可偏偏有了治下不严和废令两项惩处……

不是那韩盈后面还有势力,就是长安已经有人对衡公不满的意思啊!

看在过往的情分上,幕僚再次劝道:“此女既能为县吏,身后必有他人,今日衡公所遇,许是她所为,再做,若是惹怒对方,不是在朝中树敌么?”

“她一个小小的县吏,就算是背后有人,又能做多少事?乃公可是外戚!”

后世很多人回看历史,多会有两个看法,一个是史书上的人为什么这么蠢,居然做出这样的应对?另一种是将所有人认为绝对理智,坐到这种程度是他已经尽力了。

这两种看法其实都比较片面,如果认真剖析历史人物所处的局势,大部分人做出的选择其实是自己所认为的‘最优选’,但同时他们也会有情绪用事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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