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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却又沉迷，眼眸中是缠绵浓稠的绿色，一如当初。

克里斯小心翼翼地描画塞西尔紧抿的唇，鲜艳的红点缀在他白皙的脸庞上，克里斯忍不住靠近了些，而后习惯性地将自己塞进了塞西尔的怀中。可是塞西尔都要搂不住他了。

克里斯瞧着自己几乎比塞西尔大了一号的身躯，最终与他面对面躺下，他的手指蹭在塞西尔的唇角，“你为什么不问我过去的事情了？”

以前塞西尔总问，最近确定关系后，他反而不问了。

塞西尔睁了睁眼睛，“……问了也记不住，不如不问。”

克里斯沉默许久，久到塞西尔都睡了过去，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坐在塞西尔身边：“我想到了，那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记忆。”

塞西尔沉默一下，盯着他的眼睛里带上几分审视：“你是谁？……”

克里斯悚然一惊，骤然瞪大了双眼。

约莫五秒钟后，克里斯看到塞西尔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吓到了吗？”

“……”

“……”

克里斯依然一副回不过神的模样：“……你……”他生气：“你……又来了，又用这种事情开玩笑……”

塞西尔脸上的笑容淡下去，这一瞬间，克里斯仿佛在这张年轻的脸上看到了过去的影子。

过去的，成熟的影子。

他沉默着，□□着的上身还留有昨夜的痕迹，可是克里斯心中却没有半点旖旎心思。

克里斯盯着他，想不通他此刻沉默的意思。直到塞西尔说道：“……你不知道未来的哪天，我会再次忘记，或者，每一天我都会再次忘记。”

他起身穿衣服，顶着克里斯不解的目光，塞西尔像是在分割自己的灵魂：“前段时间，豪尔赫告诉我，巴黎给我提供了一份报价。”

克里斯突然危险地笑了下：“你答应了？”

“还在考虑。”

克里斯大为光火地站起身来：“所以，昨晚你是什么意思，想要和我分手？分-手-炮？”

塞西尔愣了下：“……”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克里斯就恶狠狠地从床上跳下来，直接朝着他扑过来——像是对自己的体重没有一点概念一样，然而塞西尔还是毫不犹豫地接住了他，虽然他还是因为这份冲击而后退了一步。

克里斯双腿缠在他身上：“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他磨牙，“你以为我那么不了解你吗？你知道吗？在你失去的记忆力，你已经对我干过这样的事了！”

塞西尔大脑短路一瞬：“……分手炮？！”

克里斯：“……”他呆了一瞬，而后嫌弃地瞪了塞西尔一眼，“不，当然不是，你怎么可能干出这种事。”克里斯腹诽，分手炮这种事情哪怕再让塞西尔活一辈子他也干不出来。

“是你在失聪的时候，曾经想过直接离开我去送死，好在你福大命大平安回来了。”克里斯一脸怒容。

塞西尔歪了歪头：“……失聪？所以我会读唇语也是失聪的时候练的吗？”

克里斯摇头：“那倒不是，你原本就会中文唇语，后来认识了迪马斯他们，又学会了葡萄牙语和英语的唇语……或许你就是有这个天赋吧。”克里斯突然一脸自豪，片刻后他轻咳一声：“跟你说这个干什么……总之你脑海中那个荒谬的想法你最好不要再提，也绝对绝对不允许你答应他们！”

塞西尔犹豫：“可是……”

“我会把你捆在我身边，就算你忘记我也要在第一时间想起我来！知道吗？！”克里斯眯了眯眼睛，威胁道。

塞西尔叹气：“可我现在也没想起你和我过去的事情来。”

“我也说了，我们可以创造新的记忆。”克里斯站到地上，把塞西尔束缚在墙壁与自己之间的缝隙中，而后又对准他的嘴唇吻了下。